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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老羅算是遇上剋星了。
裴東明摟過小媳婦兒,舌尖抵著她的唇角擦過,又慢慢的纏了上去,嘗到了她嘴裡的味道,忍不住稱讚:「娘子你真甜!」
換來小媳婦兒的拳頭在他銅皮鐵骨一般的肩頭狠敲了幾下,捱打的沒疼,打人的倒疼了。
羅桃依得了訊,將心安安放進了肚子裡,算是在裴家徹底的住了下來。
城主府的小廝一天兩趟往裴家跑,送些羅桃衣穿的用的,或者吃的,順便瞧瞧大小姐的生存狀態。
第一次回去的時候向羅城守形容:「大小姐揍的那姓羅的嗷嗷慘叫,像被捅了刀子的生豬……」
羅城守笑的慈眉善目:「該!讓他知道下城守府的茶水點心不是好混的。」
隔一日再回去,小廝勉強露歡:「小姐挺開心,糊了一臉的麵粉……」
羅城守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試圖尋根究底,小廝抗不住,終於招認了:「裴娘子說,她家不養閒人,不幹活不給飯吃。」
羅四海震怒,準備拍桌子,小廝連忙相勸:「老爺,手疼,手疼。」
「給她銀子不就完了嗎?刁婦!她就是為了銀子的!」
小廝搖搖頭,十分為難:「裴娘子說,她家又不是開客棧的,不收錢,只要大小姐在她家住一日,就得聽她的……不然就回家去!」
羅四海臉上露出難得的難堪——堂堂城守府的千金暫時借住別人家,還得看人臉色。
過兩日小廝又匯報:「……大小姐今兒被罰挑水了……」不等羅城守震怒,他連忙解釋:「大小姐一時好奇,想瞧瞧裴娘子種的菜發芽了沒,結果……就把人家半塊田給刨了……裴娘子串門回來震……震怒了……」
「小絮是個死人啊?」羅四海只覺羅桃依身邊照顧的人不周,只恨不得把小絮抓回來暴打一頓。
城守府小姐挑水,聽都沒聽過。
「裴娘子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小絮不能代表大小姐來彌補這錯誤。」他偷偷瞧瞧羅城守,自家老爺今日並沒有震怒,他大膽將後面半句話講了出來:「裴娘子還說……總不能將來大小姐成了親,入洞房都要小絮來代替吧?」
「她敢!」羅城守鎮怒了一下方才若有所悟:「這位裴娘子,倒有幾分意思。」
短短數十日,羅城守不斷聽到自家女兒做一些家常瑣事,不過聽說那姓羅的得知羅桃依就近住在他家隔壁,倒收斂很多,天天龜縮在家養傷,悄無聲息,連打老婆這一劇烈運動也暫時取消了。
羅老夫人這些日子不見羅桃依,催了羅城守好幾十回,又將羅桃依最小的哥哥數落了一遍,就想要他去接羅桃依。
羅家前四子已做官,羅桃依的大哥做著京官,只有她最小的哥哥,今年也要上京城去趕考了。
羅小公子被太夫人唸叨的煩了,索性兩耳不聞窗外事,閉起門來讀書了。他又考期漸近,羅老夫人也不能不顧他的學業前途。
不等羅家派人去接羅桃依,這日羅桃依騎著馬兒帶著小絮哭著回府了。
守門的家丁看到大小姐跳下馬來,一臉的淚水往太夫人院子裡沖,就知不好,連忙向前院正與幕僚商議春耕農桑之事的羅四海通報。
羅四海家中兄弟四個,他是老小,在邊關多年,這幾年想老母的厲害,羅老太太在京中長子家住了許多年,思念幼子成疾,又聽聞左家戍守邊疆很是得利,戰事雖然聽起來年年有,但都是些小打小鬧,這才拗不過老母,將她送了過來,只等她住些日子就接回去。
哪知道老太太來到了北邊,才發現北方天氣乾燥,渾不似南方動不動陰雨連綿,衣物收著收著不小心就起了黴點子,春季裡下起雨來沒完沒了,整日霧濛濛的惹人煩,索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