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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們是姑嫂二人。”
海雲訝道:“怎見得是姑嫂?”
杜玄笑道。“你再看下去就知道了。第三句‘末女必價金’,意思是說:那沒有結婚的少女發上鳳釵,必定是貨真價實的金子做的;最後‘婦真即也銅’是說:婦人那枝鳳釵即使是真正的金子,也會被人當作銅製的。”
海雲聽了這番解釋,領悟雖然領悟了,但卻更加忍俊難禁。
杜玄又道:“這首詩的意旨,乃是借女子髮飾,諷喻男人喜新厭舊之心,俗語說‘花是剛開的紅,人是未婚的好’,正是此詩意旨之所在。”
鳳姑輕啐道:“可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杜玄哈哈笑道:“男人的確都不是好東西,但世上女人卻又偏偏離不開男人。”
鳳姑道:“哼!我就不希罕。”
杜玄揚手指著海雲笑道:“你不希罕,你只捨得為這小子把百花露搬出來待客,嘻!嘻嘻……”
笑著笑著,手一軟,竟伏在桌上不動了。
小龍推推他,低聲叫道:“杜伯伯!杜伯伯!”杜玄鼾聲隱隱,誕水橫流,早已進了醉鄉。
風姑詫異的道:“他平時酒量很好,今天怎會醉得這麼快?”
小龍揚了揚手地一粒比糯米略大的酒麴,悄笑道:“我給他碗里加了點佐料,暗助海大哥一臂之力——咦!海大哥!海大哥叫不應,推不醒。海雲斜靠在椅背上,也已沉醉如死。
小龍回頭問道:“你沒有給他解酒藥?”
鳳姑道:“誰說沒有給他?可是他要充英雄,不肯吃,現在卻變成狗熊了。”
小龍眼珠子一陣轉動,道:“好在杜伯伯還不知道,咱們先把他弄醒,就說他根本沒有醉……”
忽聽一人大笑而入,道:“想作弊可不行,這兒還有個見證人哩!”這人皓首童顏,噪音細嫩,正是不久前落荒而逃的“不老公公”。
鳳姑姊弟倆都和他戲德慣了,是以毫不在意,小龍道:“老爺子,這不干你的事,你最好少管為妙。”
不老公公道:“什麼話?大丈夫仗義執言,窮酸是我的老朋友,我能讓他白白被你們幾個小輩算計嗎?”
鳳姑道:“這兒還剩下一罈百花露,你若答應不多嘴,咱們就送給你。”
不老公公毫不遲疑道:“好!看在好酒份上,老朋友也不要了。”
小龍道:“你說話可要算數?”
不老公公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老人家是什麼身份,豈能說了不算?”
話猶未畢,早已迫不及待將酒罈奪到手中,拍開封泥,痛飲起來。
這時,店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嘆,說道:“只聽說‘賣友求榮,,倒沒聽過‘賣友換酒’的,真虧你還是武林前輩,就這麼沒有骨氣?”
鳳姑和小龍聞聲變色,急忙站起身子,垂手叫道:“外婆。”
這老婆婆青衣市裙,頭上灰白色的長髮,鬆鬆挽了個宮髻,看年紀約莫六十多歲,面目慈祥,衣飾樸實,若單從那簡樸素淨的衣著觀察,誰也想不到她就是以酒成家,富甲一方的“酒母”金婆婆。
在她身邊隨著一個錦衣少年,方面大耳,神情顯得有幾分痴呆,白淨的面孔,木然如紙,眼睛直勾勾望著遠處,鼻唇之間,掛著兩條又黃又濃的鼻涕。
再後面,是八名酒保打扮的壯漢,每人手裡都提著一盞黃紙燈籠,燈紙上寫著海碗大的“金”字。
金婆婆一隻手扶搭在錦衣少年肩頭上,一隻手拄著柺杖,巍顫顫跨進店來,向杜玄看了一眼,搖頭苦笑道:“怎麼,又醉倒了?”
這話分明是間風姑和小龍的,但姊弟倆低垂著頭,沒敢回答。
金婆婆沉下瞼道:“小龍,又是你在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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