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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時明面色一凜,六九已低喝出聲:&ldo;誰?&rdo;
下一瞬,一名女子面容從黑梭梭的走廊盡頭露出,來人看到他們也是明顯一驚,駭的朝後退了半步。
只這一照面的功夫,六九已認出來人,他冷嗤道:&ldo;秦小姐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屋中睡覺,來找我家公子做甚麼?&rdo;
聽到熟悉的嘲諷聲音,剛去樓下任道萱屋子找青枝拿東西的倌倌身子一僵,凝神看向黑梭梭的對面,這才認出兩人。
柳時明依舊穿著方才那套月牙白衣袍,長身玉立,面上冷清,似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站在他身邊的六九,十五歲的少年眉眼稚氣未脫,不似柳時明那樣喜怒無形,高揚著頭不屑的瞧著她,似只隨時準備戰鬥的大公雞。
不意在此處迎面碰到兩人,倌倌掃了眼兩人面上,淡淡的道:&ldo;我不是找你家公子的。&rdo;
她心裡存著事,不願惹是生非和兩人發生衝突,說完話就就要越過兩人就要走。
&ldo;等等。&rdo;六九攔住了她。
倌倌蹙緊秀眉,冷了聲音:&ldo;讓開。&rdo;
&ldo;秦倌倌,你……&rdo;以往在襄縣時秦倌倌愛慕柳時明,愛屋及烏對六九也很客氣,六九不意秦倌倌敢駁自己面子,深感受到折辱,&ldo;你一個低賤庶女,也不瞧瞧自己現在的身份,竟敢罵我……&rdo;
看來今天六九對她不能善了了,被迫站在原地的倌倌轉過頭,她唇角噙著一絲譏笑:&ldo;好狗不擋道,再不讓開,我就喊人了。&rdo;
六九忽然想到任道非的手是怎麼廢的,嚇得渾身打個激靈,忙朝後退了幾步讓出路,不敢再攔秦倌倌。
秦倌倌也未再搭理他們,目不斜視的要越過他們找韓暮,當路過柳時明身旁時,手腕忽然被他攥住,力道大的險些要將她手腕捏碎。
&ldo;啊&rdo;吃痛的倌倌蹙緊秀眉,痛呼一聲,下一瞬,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道立馬鬆了,可仍舊緊抓著他不放。
&ldo;還在生我方才說的話的氣?&rdo;柳時明眸底洩出一絲暗惱,炙熱的巡視在她臉上。
他做事從不屑解釋,可今日看到她被自己惡語傷了心,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解釋。
在今日之前,她心底還存著自己和這個人做不成夫妻,還可退回為朋友的想法,歷了今晚,她今生再無此念。
她默默看著這個自從她爹入獄後變的全然陌生的男人,用手指一根根掰開他攥住她手腕的大掌,並淡聲說:&ldo;不,我沒有生氣。&rdo;
她語氣中沒有哀求,沒有的怨懟。好似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柳時明卻忽然惱怒,他嫌惡的甩開她掰自己大掌的手,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ldo;並非今夜我要輕賤與你,任道非覬覦你已久,韓暮又是硬茬子,哪一個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卻勾引兩人,令其為你大打出手,你既無顯赫的家族,有無匹配他們的身份。他們兩個哪個會真心娶你?不過是玩弄你罷了。你卻沒半分自知之明,依舊和兩人糾纏。&rdo;
脫困的倌倌立馬退後幾步,站在離他遠一點的位置,盯住這個……面上布滿譏誚和不屑,說最惡毒的惡話踐踏她尊嚴的人。
往日,她最怕看到他眸底譏誚,會令她傷心,如今兩人舊情已矣,此刻她卻再不在乎,她冷聲回擊:&ldo;是,倌倌是沒自知之明,可柳大人也沒比倌倌高尚到哪去。&rdo;
其實她並不恨他,他有他的考量,她也有自己的道要走,道不同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