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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蘅從僧侶那裡看到葆光抄寫的心經,感到驚奇,每一筆,每一劃,即便成熟很多,也還是像極了,這僅僅是巧合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他從禪寺追出來,人卻已經走遠。
葆光是個極沒有安全感的人,她不喜歡在一個不常住的地方呆太久,也不喜歡帶大包小包的行李,通常是到了一個地方,只會住慣常住的那幾家酒店。
她做事嚴謹,毛病卻一點也不少。譬如不喜歡帶手機這點就很不好,因為這一個壞習慣,身邊的人常常聯絡不到人,恨不得在她身上安裝一個定位系統。
葆光並沒有意識到她給大家帶來的麻煩,她在酒店住下後,和姐姐石榴影片。
石榴給她訂了後天的機票,勸她:&ldo;回來和二哥好好相處,別動不動就發脾氣。&rdo;
她痛快地答應了,反正以後各幹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石榴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ldo;畢竟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搞得這麼僵,三伯六伯怎麼辦?&rdo;
葆光嘴上&ldo;嗯嗯&rdo;地回應著,沒往心裡去。
期間石榴一直看手錶,看情況是有飯局,葆光不佔她時間,說自己困了要休息。
石榴說:&ldo;後天可能很忙,只能臧叔來接你了。&rdo;
葆光說好,關了電腦上床,只留一盞床燈。
她有點失眠了,睡不著,於是偷偷改了機票。
家裡人都不知道這事,葆光最近表現的太好,以至於對她放鬆了管制。
艾家的人還沒發現她改了回程,人已經不動聲色地飛回了青城,回到積溪鎮的一處宅子甘棠園。
六點鐘的甘棠園沉浸在霧海中尚未甦醒,煙波下僅冒出一點鵲灰色的屋頂簷角,隔千畝湖田的集市彷彿隔了無垠的天河,遙遙傳來攤販賣早點的吆喝,而盈滿微光的臥室裡也突然鈴聲大作。
葆光揉著惺忪睡眼,按下鬧鐘,才發覺電話也在響。
她接過聽筒,&ldo;你好!&rdo;
對方問她是不是艾葆光,她說是。
電話那頭的人開始自報家門,稱是青城大學的行政部門,這個座機號他們已經打過好幾次。
&ldo;因為只留了座機號碼,我們只能打這個。&rdo;
葆光慢慢回憶起來,她答應了恩師,代他上一門關於非遺文化的課,也就是說,她接下來即將成為一名人民教師。
大概是沒有徹底清醒,她反應顯得十分遲緩,許久才想起設定鬧鐘的目地,今天要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臉有些浮腫,葆光用力捂了捂,走進浴室。
擦乾臉上的水,壓下額頭一撮翹起的頭髮,捏著細齒梳整理好頭髮。
轉身推開了一扇門,實木的地板,往裡是步入式的衣帽間,一層挨一層,疊掛了不少衣裳,大部分是幾年前穿過的,遮了防塵罩。
葆光挑揀出一件黑色連帽衫套上,頭髮塞進帽子,揣上零錢出門了。
街邊攔下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兒,她報了一個地名。
心悅大廈‐‐青城繁華地段的地標建築。
離積溪鎮有一段距離,葆光困得不行,在車上睡了一會兒,醒的時候剛好到目的地。
前臺來了新人,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姑娘,看見葆光乘電梯按了三十樓。
&ldo;公司新聘了人事專員嗎?&rdo;她好奇地問。
老員工只瞟了一眼,又接著忙手上的活,&ldo;是公司前任策劃總監,雖說和艾總一個姓,其實沒什麼關係,當初不知道靠的誰的後臺,一來就坐上了總監的位置。公司老人大多是靠實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