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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就這樣慘烈,愛情這玩意兒,他實在不敢去嘗試第二次。
直到一個多月前。
也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許是空窗期太久了慾火旺盛,被他打入冷宮的那顆思慕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有當年慘案在前,聞笛反芻一番,覺得吃一塹長一智,不至於再摔一次跟頭。保持冷靜,保持理智,愛情還是有美好的一面的。
再說了,他五年來就靠著玩具和電影解決問題,真的快瘋了。他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差的小年輕,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難道要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解決一輩子?
他想起握著粉筆的修長手指,襯衫下鼓囊囊的肌肉,忽然攥緊了手裡的水杯。
他運氣不至於那麼差,連續碰到兩個人渣吧。
教授看起來痴迷學術,不善言辭,不像巧言令色、拈花惹草的渣男。
然後,像是要打他的臉,於靜怡伸手拍了拍他:「那不是那個數學教授嗎?」
聞笛一驚,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真是邊城。
他和往常上課時一樣,西裝革履,面色冷淡,而桌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年輕俊朗、寬肩窄腰的男性。兩人相談甚歡,像是很熟的樣子。
他回憶跟教授僅有的幾次會面,都是災難級別的沉默。
原來教授跟熟人聊天的狀態是這樣?
然後,教授對面的男生忽然露出了和健碩身材不符的羞澀笑容,還伸出手,搭在了教授的手上,握緊了。
聞笛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對面不是朋友嗎?!
難道教授是同性戀?!
還已經名草有主了?!
心情從天堂到地獄,繞了好幾個彎。服務員端著大阪燒過來,木魚花隨著熱氣飄蕩,他的目光仍然凝固在走廊對面的人身上。
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教授對面的男生突然扭頭朝這邊看去,目光直直地釘在聞笛臉上,隨即臉色突變,羞澀的表情瞬間陰雲密佈。緊接著,男生把另一隻手裡的茶杯噹啷一聲砸在桌上。這個場景聞笛在電視劇裡看過,如果在影視劇裡,下一秒,茶杯裡的水就會潑在教授的臉上。
他只是想著玩的,誰知道下一秒,男生真的拿起了杯子。嘩啦一聲,教授身上瞬間灑滿了茶水。
作者有話說: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劃腳的笨拙的伶人,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著喧譁和騷動,卻找不到一點意義。
——《麥克白》
第9章 決心不過是記憶的奴隸
在迎接帥哥目光洗禮的時候,聞笛渾身一震,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詞——無妄之災。
自己就像小說中的路人甲,只因從分分合合的主角身旁擦肩而過,就被拉入了爭鬥旋渦。
他還沒腦補完狗血劇情,更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健美的男生噌一聲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流星一般穿過餐桌,走出了大門。
聞笛原地呆滯了三秒,轉頭目光炯炯地盯著老同學們:「誰帶濕巾了?」
於靜怡拿出一個十張小包裝的,遞過去:「你要幹嘛?」
「雪中送炭,」聞笛說,「研究課題。」
於靜怡狐疑地看著他,思考這兩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課題?」
他帶著神秘的微笑,站起身,穿過走廊,走到了教授對面。他這麼突然走近,教授也沒有任何驚訝猶疑的表示,好像他們很熟一樣。
「好巧啊,教授,」聞笛說,「需要濕巾嗎?」
他把那一包濕巾遞過去,邊城接過來,把臉上手上的茶水擦乾淨。衣服救不了了,只能等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