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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沒有任何證據，船長，來證實你的話?&rdo;

安格斯船長微笑了。他從胸前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地裝滿了照片的信封，把它扔在桌子上。

&ldo;我就覺著這些可能會派上用場，&rdo;他說，&ldo;我是個照像迷。&rdo;

地方檢察官抓過信封開始翻看那些相片。那是幾十張用清晰的優質鏡頭拍攝的大張快照。

在許多照片中，德卡洛斯出現在另一個人身旁，一個比德卡洛斯高一些，瘦一些的人，頭上全禿，有著痙攣變形的雙手。從背景可以看出，所有的照片都是在船上拍的。

&ldo;那個人，&rdo;安格斯船長狡黯地看了博一眼說，&ldo;就是卡德摩斯&iddot;科爾。&rdo;

埃勒裡抓過那些照片。博看了一眼，然後他的後脖梗子變得通紅，他悄悄地溜到一個角落裡‐‐凱麗對面的那個角落。

&ldo;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rdo;警官快捷地說。他朝那個偵探和女看守打了個手勢。博看上去嚇壞了‐‐奎因先生還是頭一次在他的夥伴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聾拉著肩膀，把視線移開。

凱麗被帶走了，維緊跟著她。很快，屋裡只剩下安格斯船長、舊金山的偵探、德卡洛斯、博和埃勒裡。

&ldo;請您原諒，我也要走了，&rdo;德卡洛斯把假髮扣在腦勺上說，&ldo;船長，在紐約你是我的客人‐‐別忘了。&rdo;他故意聲音很大地跺著腳走向門口。隨後他又轉過身來，壞笑著說，&ldo;還要感謝你們，先生們，為我颳了臉。&rdo;

但是博像貓一般地躍起，擋住了他：&ldo;不，你不能走，&rdo;他咆哮著，&ldo;你留下!&rdo;話音未落，他吃驚地轉過身來。因為奎因先生突然大笑起來。他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捂著肚子跌坐在桌子後面的轉椅上。

第二十章　奎因先生解釋一個邏輯錯誤

&ldo;你們倆都瘋了，&rdo;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先生氣得大叫，&ldo;別擋住我。&rdo;

&ldo;怎麼回事?&rdo;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埃勒裡。

&ldo;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把你抓起來!&rdo;

安格斯船長摸摸自己瘦削的下巴，試圖以此來掩蓋他嘴邊的笑：&ldo;這看起來像是一場內部糾紛。所以，如果先生們不介意我離開‐‐&rdo;

奎因先生擦擦笑出的眼淚：&ldo;請您一定留下來，船長，&rdo;他喘了一口氣說，隨後又大笑起來。

&ldo;什麼事這麼好笑?&rdo;博咆哮道，&ldo;大家都會把今晚發生的事當成笑柄!&rdo;

&ldo;是的，哦，是的，博。的確是一個大笑柄。而且我就是那個被嘲笑的人。&rdo;奎因先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擦了擦眼睛，&ldo;我希望你也能留下來，德卡洛斯先生。&rdo;

&ldo;我看不出為什麼我該留下!&rdo;

&ldo;因為我請求你留下，&rdo;奎因先生微笑著說，用眼睛盯著德卡洛斯，後者不安地把假牙弄得咔噠直響，&ldo;請坐，先生們，請坐下。我們應該像文明人一樣，討論一下這個可笑的失敗。想喝點什麼嗎?&rdo;

安格斯船長臉上露出喜色：&ldo;哦，那就另當別論了。&rdo;

埃勒裡從寫字檯抽屜裡拿出一整瓶蘇格蘭威士忌和幾隻杯子。船長把外套和帽子扔到一邊，拉過一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