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3 頁)

博撲過去一把抓住她，不住地搖晃。晃得她的頭像撥浪鼓一般地在肩頭上撞來撞去。

&ldo;難道你看不出來嗎?&rdo;他大聲喊道，&ldo;這是陷害!有人殺了她，而且正打算用這支槍來陷害你呢!起來!我們得離開這兒。&rdo;

&ldo;什麼?&rdo;她不明白。她努力想要弄明白，弄得臉都扭曲起來。

他把她拎起來，用力拍打她的臉：&ldo;凱麗!看在上帝的份上振作起來!我必須把你從這弄出去，趁現在‐‐&rdo;

&ldo;站著別動。&rdo;

博站住不動了。凱麗軟軟地靠在他臂中，那支左輪槍晃動著掛在她手指上，甚至都沒有把槍從她手上拿走。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從門口看過來，她拿槍的手一覽無餘。你這呆子。你這該死的呆子。你甚至連門都沒關。

&ldo;你們跑不掉了。&rdo;

他們堵住了門口。其中一個是飯店經理‐‐博是從那件晚禮服、那星狀飾物和那半月形的眼袋認出他的，疑神疑鬼的傢伙，很結實。另一個是飯店偵探，頭戴禮帽，手握38口徑手槍的大個子。

沒招兒了。得另想辦法。

視窗……離地面十七層。無論怎樣，逃走都是個瘋狂的想法。他們是登記入住的。想想。到目前為止你一直是個頭號傻瓜。想想辦法。

飯店偵探徑直走進來，眼睛盯著凱麗手中的左輪槍。

他右手拿槍瞄準他們，左手伸進衣袋拿出一塊手絹。

他挺懂行，沒有打算自己動手從她手中拿槍。

&ldo;把槍扔下。&rdo;

凱麗一臉茫然。

&ldo;扔下它，&rdo;博對著她耳朵說，&ldo;那支槍。&rdo;

&ldo;噢。&rdo;她扔下它。

&ldo;你，大個子。&rdo;偵探現在把視線從凱麗的手上挪到博的手上，&ldo;就用腳尖把它推過來。慢慢地，先生。推到我這邊來。&rdo;

博把它推過去。它在地毯上滑動了三英尺，停在偵探的大腳邊。他蹲下，眼睛並不看槍，摸索著展開手絹蓋在槍上。

博在凱麗耳邊悄聲說：&ldo;凱麗，你在聽嗎?&rdo;

她的頭在他胸前輕輕地動了動，把他樓緊。

&ldo;我打算逃出去，明白嗎?&rdo;

摟在他身上的手臂反對地，像痙攣一般地收緊了。

&ldo;什麼也別說。一個字也別說。不管他們問你什麼，都說不知道。幾分鐘後警察就會來了。但是在我回來告訴你可以開口之前，你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rdo;

他感覺出她的頭在他胸口輕輕地搖動。

&ldo;你們倆嘀咕什麼呢?&rdo;偵探問。他已經站了起來，那支22口徑的手槍包在他的手絹裡。

&ldo;現在可以動一動了嗎，長官?&rdo;博問，&ldo;老是這樣站著，我身體都麻木了。&rdo;

&ldo;過來。放開那女人，把手舉起來。&rdo;博聳聳肩膀，照著做了。凱麗搖搖晃晃地走到扶手椅前，倒在椅子裡。飯店經理快步走過去把她身旁的窗戶關上;他站在那裡，俯視著她。

飯店偵探把博全身上下拍打了一遍，然後咕噥道：&ldo;好啦，站到那邊兒去，老實點兒。&rdo;他在瑪戈身邊蹲下，把耳朵貼在她胸前，&ldo;我想她已經死了，奧布萊恩先生。你最好給警察總部打個電話，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