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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地方溜達去。
我在無名山上捏了捏手指算算日期,覺著她應當是嫌棄我羅嗦,才次次遇著我便拐路走,連無名山也不大來了。
我哪裡想到幾個月後,她老人家居然肩上扛一鮮血淋漓的男人,呼哧呼哧上了山。又在我池子旁搭了座簡陋的茅草屋,將那男人扛進了裡屋。
我跟在後頭,眉頭皺得跟裂帛一般濃重。
媚娘鼓搗了好些藥草,往那男人身上亂敷一通。我移了移眼,見那男人抿著嘴閉著眼,傷得確實不輕,揣摩個時間咳了咳,問她,“這位是?”
媚娘手端著藥碗抖了抖,低眉順耳嘆了嘆,方將此事娓娓道來。
原著她不知從何處扛來的野男人,是那葡萄架子的主人。那葡萄架不甚名貴,卻是他早逝的老母親種下的,媚娘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這小道訊息,便腆著臉帶了好幾株人參果上人家裡負荊請罪去了,說是一顆葡萄換一株千年人參。
這買賣忒好做,任憑媚娘口舌伶俐,心裡頭帶著愧疚便著實說不過人家,是以頭次買賣便碰了壁。
我心想她彼時定然是苦惱萬分,又不得發作,只得將身上法器解下來置在案上,脆生生許了人家一個願望,隨便那葡萄的主人再與她討要什麼。
聽完此番話,我靜默良久,摸摸下巴,在一旁道,“是以此回他被仇家追殺,你便將這活死人抗上我無名山來了?”
媚娘見我不大預約,心中也甚焦急,只賠了笑臉與我道,“若是他早喚我一盞茶的時間,也不必傷得如此重。我覺著他定然是對我譭棄葡萄之事憤憤難平,不到最後關頭也不肯領我這一份情,便是擔著我許他的那個願,我怎麼的也得要將他從鬼門關上拉回來一次。你瞧著我家中人多事龐雜,丫鬟們平時無事的便老愛嚼舌根,若是我招呼不打一聲便提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上去,著實不大好看。你看你這山上寸草不生,平時連個說話解悶的人也沒有,此回便承我一回情,賣我個面子,也算是我在這無名山住上一段時日,這樣可好?”
她的這幅賠小心賠笑臉的樣子我看著甚不慣,見那男人的確傷得甚重,又昏迷不醒的樣子,我胸膛軟了軟,只得應承了她,卻又扳著面孔道,“我是怕他毀了我無名山清清靜靜的風水,這裡本是修煉的地兒,哎,罷了罷了,待他傷好了你便帶他離開吧。”
言畢我又退了出去,那茅草屋子裡實在讓人憋得慌,委實沒有天為被地為床來得舒坦。媚孃的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像是中了情毒。
流年之夢境
我哪裡想到只不過一句半推脫的話,卻一語成讖,料想我若是化個老態上集市裡擺攤算命,閒來無事編些話本子嘮嗑幾句,當半個江湖郎中忽悠老百姓,憑著我那三寸不爛之舌養個家糊上我這張口,那絕然是不成問題的。
沒想那男子住我的地兒,吃我的飯,用我的藥草完了還要睡我那掛名的娘。
那天頗為燥熱,夜裡我在池底翻來覆去睡不踏實,過了子時,隱隱便聽得池面上依依呀呀傳來些不同尋常的聲響。
夜深人寂靜,這聲響哀怨纏綿,聽著甚是蹊蹺,而且隱隱的還有愈發詭異之勢。我估摸著,莫不是那男子熬不住,壽終正寢了吧?這依依呀呀的哭泣聲,可不是媚娘在隱隱低聲啜泣不成?
借了心頭上一點疑惑,我隨手披了件衣裳,撲騰著從池塘裡浮出了水面,想著入茅草屋裡一探究竟。
趴在草牆邊,甫看了一眼,我這小臉兒便算是齊刷刷的紅了個透。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鴛鴦。正可謂是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衣衫脫光光。
我本意只不過來探探情況,卻歪打正著見到這香豔紅火的一幕,茅草屋子裡,軟煙羅帳上,媚孃的一襲雲紋羅裙【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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