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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說:「如此說來,主子一直很中意這陳生?」
「廢話,」男人翻了個白眼,嚥下陳生在京時長公主總喜歡躲在牆側瞧女婿一事,說:「若不是想讓他當佳婿,這陳生早就死了。你以為傷了皇親貴胄的人還能平安歸鄉?——也不動動腦子。」
女子眨了眨眼:「可這陳生寧可歸鄉都不願娶縣主,我們來這又能改變什麼?」
「起初來這是為了毀了他與那修士的親事,如今那女子主動退了親,我們直接進行下一步。」
「下一步是什麼?」
男子回想了一下出門前長公主的囑咐,那總喜歡躲在牆側看女婿的長公主曾說過——
「我家阿生還是涉世不深,不知人心險惡,覺得粗茶淡飯的日子也叫活著,不知身為權貴的美妙之處……也是時候告訴我家阿生,什麼叫貴戚權門了。」
腦海中閃過「貴戚權門」這四個大字,男子與街上其他幾個人點了一下頭,打了個暗號準備動手。
「是時候讓他感受一下權勢加身的好處了!」
這句話說完,高高舉起的宣紙收起,包子鋪後方的麵攤的後方的茶攤裡——一老一少蹲在一旁。
年少的問:「為什麼家主不把派我們來的事告訴縣主和公主?」
年邁的回:「公主和縣主近年是越發驕縱跋扈,家主一直想壓壓她們的氣焰,所以在她們提陳生這事時他呵斥了幾句。不過雖是沒直接許,但家主寵愛縣主自然會去幫她籌謀。而且家主只有縣主這一個子嗣,比起那些清高的文人、直率的武將、貴氣計程車族子弟,家主更想要一個同他一樣有謀略有膽識,能夠擔得起親王府與公主府的佳婿。
陳生殿試時家主就很欣賞他,否則也不會由著縣主胡鬧。」
年少的聽到這裡一愣,不知其中緣由。
年邁的陰險一笑,與他說:「你以為縣主當街搶人這事是因誰而起?這事從頭到尾就是家主的算計。」
「當初殿試結束後,戶部尚書曾探聽過陳生是否婚配,家主知道此事,擔憂縣主不敵京中才女,所以思來想去找了縣主身旁的人,讓這人蠱惑縣主當街搶人。」
年少的撓了撓頭:「這事我聽說了,當時我還奇怪來著。縣主當街搶了春試進士可說是目無法紀,但我次日並未聽聞京中有人提起此事,朝堂之上也並未有人拿這件事圍攻家主。」
「因為縣主這邊剛將人搶走,家主就放話說是去請陳生吃茶,如此一來旁人說也不好說其他,只能暗指家主請人手段粗暴。而陳生誤傷縣主,這道淺淺的傷口足以讓陳生閉口不言,坐實吃茶一事,令朝中大臣無人能參家主一本,也讓旁人看清最好別與陳生有關。」
老人說到這一笑,「家主說了,陳生是塊美玉,但需經人打磨,等磨平稜角,自然可成佳品。所以家主阻攔先不給他官職,再讓他受些挫折,等著吃到苦頭,他自然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如今正好太尉看他不順眼,我們順勢出手找他的麻煩,讓他誤會是太尉為難他,讓他以為是王府在幫他。時間長了,他自然知道怎麼做是最好,知道誰對他好,他又該怎麼還。」
年少的說:「所以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感受到權勢的好處?為了讓他平靜的日子多出一點不同?」
「沒錯。」
宛如身處狂風暴雨之中。
重生後就沒享受過平靜的日子。
陳生望著前方墨齋裡的男子,只想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他本意是想趁著女主不在去青樓檢視,沒想到女主的飛鶴還沒落地,就有一個情敵已經站在了城中。
……不知該說是情敵多,還是運氣「好」。陳生歪著頭,已經被生活磨平稜角的他現在竟是有些後悔。
與女主帶來的麻煩相比,那小縣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