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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若靠近郭齊佑,寧徽一片好心被人踐踏必然不會開心。而寧徽若是不不開心,必然會讓陳生比他還不開心。
一滴汗從鬢角滑落,陳生宛如夾在娘子與親娘中間的受氣包,左思右想這一切都是——女主的錯!
第6章 殺心
寧徽面無表情,舉杯的手一直沒有放下。
郭齊佑瞪著他那雙大眼,恨不得將陳生身上瞪出兩個窟窿。
陳生動彈不得地站在客堂中央,感覺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要把他烤熟了,如今是向左也不對,向右也不對,怎麼做都不對。
見他為難,好心人云馜點了點茶具發出輕微聲響,故意將眾人的注意力拉過來給陳生解圍。
「說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客堂,不知主位對面竟是如此空曠,不如陳施主與我做個伴,就坐在我對面如何?」
他為陳生找了個臺階,讓陳生不必選擇左右問題。陳生哪能不懂這個道理,他感激地笑了笑,朝雲馜行了個禮。
僧人很快搬來了陳生的矮桌放在過道中間的位置,讓他與雲馜面對面坐著,他與雲馜之間雖是離得遠,但他卻是第一個能坐在雲馜對面的人。而雲馜是什麼身份,如此殊榮讓陳生有著坐立不安。
不過……坐立不安的主要原因是他的位置太過特殊,旁人看他的目光越發地怪異了。
尷尬的陳生只能低下頭死盯茶具,思緒逐漸飄遠時忽聞一句:「今年多大了?」
陳生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左側修士席,客氣地說:「將近而立之年。」
又有人問:「家中做什麼營生?」
「務農。」
「你呢?」
陳生想了想,「務農。」他是考上了進士,可他得罪了太后,如今只能回家種地,所以這句務農並不出錯。
聽他如此說左邊的修士更加瞧不上他,雖不是對農戶有什麼意見,但陳生到底是他們的情敵,若是陳生優秀,他們不服氣是不服氣,至少能說曲清池還是有點眼光。可如今陳生一來並非是柔美需人呵護的長相,二來又是沒有什麼本事的農戶,以色惑人,本領不凡,出身高貴他都不佔,不知到底是哪點讓他入了曲清池的眼。
那曲清池是何人!年少時單人闖鬼陣,殺九幽,縱使在小聖峰這種文人雅士大能尊者輩出的門派也能脫穎而出,是個學富五車能文能武容貌傾城的人。
這樣的曲清池怎麼會看得上陳生?
哪怕這陳生有一點不凡他們都不至於如此不甘。
左側的修士越想越氣。
郭齊佑也看不好陳生的身份,他咬牙切齒地問:「你有什麼是能拿得出手的?」
陳生宛如坐在一群岳父中的女婿,面對這群莫名其妙非要挖出他優點的修士,不明白他們執著想要發現情敵美的原因。
不過他們的話寧徽可不太愛聽,作為一個人,他自然不喜歡修士在他面前貶低同為凡人的陳生。
他看不慣修士的態度,果斷開口道:「陳家是農戶,可農戶又如何,商戶又如何,不過都是光明正大靠著自己活下去的百姓。說出自己是農戶有什麼丟臉的,或者有什麼可被人輕賤的?難道說眾生平等只不過是一句空話?還是自命不凡的修士輕狂傲慢,覺得世間眾生不配入目?若真如此,你自戳雙目做個眼空四海的瞎子好了,省得凡塵俗世落入你眼礙了你的清高不凡。」
寧徽嘴毒的本事其實不輸郭齊佑。
他也不管這話得不得罪人,繼續道:「還有,陳生天資聰慧,自學三年,入書院一年便考上了進士,如此一想,他不比那些出身富貴卻一事無成的人強上許多?」
這句出身好一事無成八成是在針對郭齊佑。
聽出他的意思郭齊佑臉色驟變。作為小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