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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過白心水,他偷跑回國,也是為了證明這個事情。我還到過盛飛家,他父母正在為他哥哥準備衣冠冢,購買墓地的合同上、需要寫墓誌銘的卡片上,都是『沈欒』這個名字。」
白賒月眸光顫動,找了那麼些年,竟是枕邊人告訴他真相。
他眼眶微紅,眸中含淚,卻為姜寧擦拭著眼淚。
「白叔叔這些年……不辛苦,你不用心疼我。」
「一個人改變作息尚且很難,更何況變成另外一個人。」
姜寧突然想到白賒月第一次帶他回家,當他說他在盛飛身邊五年是為了報恩的時候,白賒月信了。
因為他在一個人身邊報了二十多年的恩。
「我父親救的我,所以我變成另外一個人,無怨無悔。」
白賒月起床穿好衣服:「我找了他們很多年,如今知道了,我必須得去看一看他們。」
他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心情竟比他想像的更為平靜。
許是好幾次都是失望,又許是二十幾年沒見,他們該如何相認?或者相認之後,他們該如何相處?救他的父親又該如何面對他?
以前想過,可真要面對了,心中除了忐忑還是忐忑。
姜寧開車,十指交叉握住白賒月的手,雖然知道盛家二老睡得早,但姜寧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必須陪著他。
當車子開到盛飛別墅時,別墅燈火通明。
救護車疾馳而來,盛飛父親請人進門。
姜寧拉開車門下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瞭解情況。
盛父見到姜寧出現很驚訝,畢竟白天才見過,他說:「你盛伯母晚上突然高燒不退,迷迷糊糊淨說一些胡話,盛飛又在劇組,沒辦法我只能讓救護車過來。」
他們身邊沒個年輕人,姜寧怕有事不能及時通知盛飛,選擇跟上救護車。
他看著白賒月:「白叔叔,你上來嗎?」
白賒月坐上救護車。
「最近一段時間情況已經很穩定了,自理、甚至都能洗個衣服,因此把家裡護工撤了,只留一個照顧起居的保姆。誰知道今晚突然高燒,胡言亂語還伴隨抽搐,我真怕她再一次腦梗。」
姜寧為白賒月解釋說:「盛伯母發生過兩次腦梗,有一次差點成植物人,後來做了一次大手術,她才慢慢好轉過來。」
白賒月看著自己的父母,始終一言不發。
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們現在一個六十二歲,一個六十三歲,面板沒有以前在海邊曬的那樣黑,也比香江的同齡人老很多。
蹉跎二十多年,不仔細看,當真認不出。
盛父注意到了坐在姜寧身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俊朗,身上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息,只是他的眼眶水潤潤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好像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
救護車到達醫院,盛母被推進搶救室觀察。白賒月打電話給這邊的院長,院長竟親自出來見這位白總,惹得科室醫生、護工頻頻看向這裡的關係戶。
醫生做了好多檢查,最後得出結論是細菌感染引起的腦部感染,也就是腦膜炎,按照目前醫學條件來說並不是難事。
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白賒月打電話,給盛母安排最權威的專家。
盛父感激,連連道謝,說:「你應該就是小寧的男朋友吧,我好像在電視上看過你的採訪,長得器宇不凡,能力還這麼出眾,你父母該很欣慰了。」
白賒月眼眸微顫,說不出話。
姜寧知道他還需要時間,對盛父說:「是啊,他很優秀的,人也很好。」
白賒月轉過頭,走到戶外,怕再多待一會兒,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姜寧陪盛父聊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