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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不熱,羽絨服脫了吧。」桑奕明解開浴巾,穿好內褲,拿起睡褲邊套邊說。
方言摘了圍巾,脫了羽絨服放在沙發上說:「你這次出去了13天呢。」
「有這麼多天嗎?」桑奕明隨意說了一句,他沒特意數過日子。
桑奕明眉睫是弓樣,眼睛很深,沒有任何表情跟情緒的時候異常淡漠,他看誰都是遠遠的,所以哪怕是方言,也總是分不清他眼裡的情緒變化。
「有,我數著呢。」方言聲音不大。
桑奕明穿好睡褲又走進浴室,把剛剛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出來扔進了陽臺的洗衣機裡,摁了開始鍵。
方言跟了上去,從身後貼著桑奕明,伸頭往洗衣機裡看:「有沒有需要手洗的,我待會兒給你洗。」
桑奕明說:「需要手洗的我洗澡之前就洗過了。」
方言抬頭看,桑奕明的內褲跟襪子果然都已經晾好了,連他昨晚換下來懶得洗的內褲也都洗好了。
桑奕明沒留意身後,突然往後一退,後背直接撞上了方言。
方言鼻子被撞得發麻,「唔」了一聲,身體往後退,一把就抓住了桑奕明的胳膊。
桑奕明握著方言的手腕扶穩他:「小心點兒。」
方言笑著說「沒事兒」,他們貼得很近,方言聞到了桑奕明身上的味道,悄悄吸了口氣。
桑奕明剛洗過澡,身上都是家裡沐浴露的熟悉味道,是淡淡的茶樹香。
方言眼睛彎著,摸了摸鼻子:「我去給你煮麵。」
桑奕明轉身,方言已經離開了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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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還有姥姥煲的雞湯,上上週末方言感冒發燒,姥爺天天在家做好吃的,時不時就讓棲南給他送一趟,有時候直接送他家裡,有時候中午直接送到他學校。
其實方言早就好了,棲南送了幾次也送煩了,這週一中午撂下飯盒之後又撂下一句「生個病看把你給嬌氣的,想吃自己回姥姥家吃去,我不給你送了」。
方言樂得不行,送棲南出了校門,說他晚上自己回姥姥家吃,不用他送了。
昨天晚上說不給他送飯的棲南又顛顛兒地送過來一大份雞湯,方言還沒喝,現在正好給桑奕明煮麵。
桑奕明嘴挑得很,結婚前方言沒進過幾次廚房,在姥姥家都是他打下手,掌勺的是姥爺,姥爺嘴也挑,所以自己練了一身好廚藝,做飯也不讓其他人碰。
剛結婚那會兒,方言油鹽醬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結婚後沒出兩年,什麼菜到他手裡都行了,不過他行的菜大多數都是桑奕明愛吃的。
方言煮麵很好吃,桑奕明喜歡吃細面,火候得控制好,面要煮得軟硬適中,黃澄澄的雞湯香味又足,荷包蛋白鼓鼓的,看著就有食慾。
「吃飯了。」方言衝著臥室方向喊了一聲。
桑奕明把浴室跟陽臺都收拾好了才出來,他的吃相很好看,吃麵也沒什麼動靜。
方言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桑奕明的頭髮還是濕的,平時白天出門前會打理一下,現在軟軟地垂下來貼著額頭,配著那身淺灰色的棉睡衣,人看著比平時溫和了一點,也近了一點兒。
但也只是一點兒而已。
方言看他吃到一半,想起來桑奕明的行李箱還放在玄關那沒收拾呢,站起來說:「你吃,我去給你收拾下行李箱。」
桑奕明放下筷子,想說我待會兒自己收拾就行,但沒等他開口呢,方言已經跑過去了。
桑奕明的行李箱裡裝的大多都是換洗的衣服,他這人愛乾淨,哪怕是出差也不會積攢髒衣服,都是當天換下來當天就洗掉,再用酒店的烘乾機烘乾。
方言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收進衣櫃,又把充電器跟刮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