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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不想徐嗣州輕聲冷笑之後還給了陳欣。“徐大人?”這讓她不明白了。
“原來真有這本小冊子。”徐嗣州不痛不癢說了一句。
陳欣頓時愣住了,怎麼,他是知道的嗎?“徐大人?”
“寧兒,若說這是你的秘密,那你可知本官的秘官。”徐嗣州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卻透著無奈,蒼涼和悽迷。笑過之後他將小冊子塞回到陳欣懷中,“寧兒,本官一人是有些累了。寧兒可願意替本官保守秘密。”
如此說來徐嗣州身上確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陳欣以為他就此會說了,可不想他只一笑而過,並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他不說,陳欣也不好意思追問,心想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吧。那之後的某日,說是徐府要宴請某個宮裡的人物,徐嗣州讓陳欣回去府上。
請宴是在明日,今日徐嗣州長帶陳欣出去,說是去綢緞莊扯布料做新棠。綢緞莊的綢緞花花綠綠,陳欣挑了一會兒要了水藍色的料子。徐嗣州長問老闆幾日方能完工,老闆說做得考究需要十幾日。徐嗣州說只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要做衣裳做好,工錢不是問題。
用古至今有錢真當是個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徐嗣州長用錢讓綢緞莊的老闆一口答應明日完工,又讓胭脂鋪的老闆拿出珍藏的上好胭脂。胭脂鋪的老闆說這盒胭脂是茉莉花,幽幽清香讓人一聞上便喜歡了。徐嗣州二話不說便買了下來。
陳欣不明白了,又是扯布做衣裳,又是買胭脂的,而且擺明是都是為了她。可無緣無故的為何要這樣?“徐大人?”陳欣問了徐嗣州這是用意。
徐嗣州轉過身將一支珠花插在陳欣的秀髮上說真是好看了,馬上又將這珠花買下。珠花鑲金鑲玉,想來價錢也不便宜。陳欣有些急了:“徐大人,這些錢寧兒可還不出來。”
他輕笑道:“寧兒,本官並未曾說過需寧兒來還。若寧兒真想還到有一個方法可以。”陳欣腦袋瓜子裡立即蹦出四個字:以身相許。不想徐嗣州卻說是認做義妹。“明日太子會來府上做客,介時本官要將寧兒介紹於太子。”
徐嗣州說得風清雲淡,可陳欣聽了卻心裡咯噔一下。介紹給太子做甚?把自己扮扮得漂漂亮亮原來不是因為——陳欣看到站於一邊還在挑選另一支珠花的徐嗣州。她在心中暗笑,原來又是自個兒會錯意了。妹有情,郎無意啊。自己要成為他步局中的一枚棋子嗎?就如他算計燕錦其,現在他又在算計太子了嗎?這個徐嗣州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陳欣產生這個念頭之後便對徐嗣州有了偏見。她是喜歡他沒錯,可他的人品值得商榷了。陳欣還沒到被愛情衝暈頭腦的地步,她確實摸不透,徐嗣州是個怎麼樣的人。正不正,邪不邪。
“寧兒看看可還需要些什麼東西。但凡寧兒想到的,本官皆可為寧兒置辦。”
“又非出嫁,何必置辦那些東西。傷財傷力。”陳欣嘀咕了大聲,就是故意說給徐嗣州聽的。想是他聽到了,拿了珠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應是想到了些什麼,他將手中的珠花緩緩放了回去。
從鋪子裡出來徐嗣州說自個有事要辦,讓陳欣先回府上去。陳欣有些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說好吧。她便自個兒回去了。說來也不知有何事,街市上行人眾多,陳欣不巧與一個撞了個肩。退後一步才發現那人拿著標幅,上寫有“算卦”二字。原來是個算命先生。
陳欣說了聲抱歉要走,可那算命先生卻叫住陳欣。“這位姑娘,可聽老朽一言。”
算命先生在陳欣看來就是一個憑嘴皮子吃飯的職業,唬人的功夫可謂一流了。她小時候她奶奶就給她算過命,說她命硬。所以她對算命的沒什麼好感,而且都有騙子之嫌。“老先生,今日姑娘沒功夫,來日若遇到再聽先生細說。”她可不想聽一個算命的胡說,說罷便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