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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調整就有點摸不著頭腦,天子把江陽侯蘇息召回長安城任命為主爵都尉,上卿之一的主爵都尉負責管理軍功爵的功臣集團,包含列侯在內的貴族都屬於主爵都尉代為管理,同樣的類似職能的還有九卿之一的宗正,主管包括諸侯、王子侯在內的所有宗室。
蘇息是個有才幹的大將,只是向來不太受天子的喜歡,今朝突然被皇帝啟用頗有大用的意圖非常意外,重用不太引人注目的列侯表明天子對功勳列侯集團的策略有所變化,牽制分化的趨勢越來越明顯,特別是開國列侯與吳楚平亂列侯有很深的隔閡,蘇息作為吳楚平亂獲封的列侯被提拔符合天子的想法。
接下來的任命基本無關緊要,趙禹被任命為秩比二千石治河使,張湯作為他的副手秩比千石,二人被派到雒陽以東黃河邊去重修攔河堤壩,不出意外這個任命是曹時干涉的結果,治理黃河雖然並未得到天子的重視,但朝廷裡好歹還有個明白人丞相竇嬰。
今年三月份漠南一場罕見的暴雨出乎意料,漠南更往南走兩千里的黃河邊雨下的更大,連綿不斷的大暴雨讓黃河來了個微縮版的汛期,這場雨知道四月底才雲收雨歇露出久違的陽光,經過突如其來的大雨沖刷,雒陽以東幾個郡的黃河大堤出現不同程度的損毀,若不即使修補到夏季真正的汛期到來會有大麻煩。
曹時顯然意識到麻煩之處,歷史上那場著名的大洪水也是這麼來的,接連幾年的頻繁降雨引發不正常的汛期導致大堤承受力降低,就像坐在炸藥桶上指不定就突然爆發,考慮到危險性和危急性,曹時連寫幾封長信送到長安丞相府。
信裡特別對丞相竇嬰曉以利害,著重分析黃河水患給兩岸百姓帶來的巨大生存隱患,尤其是在關東推廣新式耕作技術大幅提高糧食產量的今天,放任關東幾個郡被大水淹沒將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幾百萬百姓流離失所將是他這個丞相的巨大失職,以漢家幾千萬子民的利益為根本著想,竇嬰也必須做到防患於未然。
竇嬰被說服了,在短短的半個月裡,兩個人飛鴿傳書十幾次交換意見,最終敲定治河使這個新職務並成功說服天子,任命趙禹和張湯也是做出妥協,御史大夫張歐的因病退隱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出現的。
張歐的退出是年初就敲定的方案,因為張歐在三公之中的影響力日益衰微,留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也好些年,按照慣例是應該主動請辭保住三公的顏面,因此做出病退留個體面的舉動也是意料之中,這總好過強行賴在三公的位置上不走,皇帝突然不耐煩強行免職,那可就真的是雞飛蛋打,連個體面和退職的優待機會都沒了。
曹時和張歐時常通訊,知道京師裡列侯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也沒有辦法強行要求張歐留職,天子並不需要張歐繼續當和稀泥的老好人,他的離開就成為必然。
趙禹和張湯組合不是一天兩天,曹時對二人的瞭解非常深,他也可以放心大膽的闡述自己的方案而不用擔心兩人拒絕或者陽奉陰違,先期工程是用三合土與生料水泥對沿河大堤來個整體加固,至於更稀缺的熟料水泥只能看情況加固有隱患的部分堤壩,他也提過束水攻沙,但是考慮到黃河過於湍急而暫時不敢事實,只是作為備選方案標明利弊記錄在案。
午後躺在二樓的床榻上小睡一會兒,沒想到眨眼之間就到傍晚,寧成在車騎將軍府等候多時。
「將軍,這是郡國兵的整編計劃請過目。」
寧成很小心的坐著,一晃多年他也是五十歲的人,不如當年年富力強的壯漢摸樣,常年在漠北染白兩鬢,倔強刻板的表情也變的更加圓滑,失去權威的寧成早就不是哪個天子鷹犬,更不需要他去撕咬豪強增長威名,他只是個依靠平陽侯的邊郡太守。
「我看了下太守的計劃很詳細,隴西兵的素質不錯練練能出好兵,但是隴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