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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兩隻手比自覺的摸進她的衣襟裡,嚇的衛君孺攥住衣裳向後直退:「君侯不可,文師說婢子不可與君侯有肌膚之親,公主怪罪下來婢子要被劃花了臉。」
「切,怕什麼,我不說還有誰敢與公主說,再說我記得公主是個良善之人,不會傷害你的。」不滿意的扁扁嘴,曹時還是很明智的選擇放棄,列侯地位尊崇萬人矚目,一舉一動被有心人看在眼裡,稍有不慎陰溝翻船的比比皆是。
比如勸誡他的文師樊它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擁有合適的理由,天子絕不會介意拿列侯開刀,別看侯府上下對他這個君侯尊敬無比,要論及侯府安危的頭等大事依然寸步不讓,一個人活著要為幾千號人的榮華富貴,近十萬口百姓的安定生活負責,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午餐是侯府裡新興事物,曹時以工作重消耗多為由要求男丁跟著他一起吃午餐,最近幾天又要求婢女也要吃午餐,不管吃多吃少反正都要吃,雖然吃午餐成為新的風氣,但侯府裡尋常的午餐還是很簡單,只能算作朝食與正餐之間的「加餐」,感覺有點類似夜宵的性質。
曹時的午餐吃了條尺餘長的黃河鯉魚,一疊素炒青菜外加一斤烤羊肉,足足吃了三碗粟米飯才滿足的拍拍肚子,十五六歲正趕上能吃能睡長身體的當口,他這一頓飯敢的過成年人兩倍的飯量,所以才有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說法。
飯後休息時間,樊它廣匆匆走過來說道:「君侯吩咐的事情已經妥善處理好了,那日赴宴的商賈們回去之後果然傳聞起侯府的鐵器精工非常厲害,最近侯國裡頻繁出現鬼鬼祟祟的人打探侯府虛實,陳叔讓府中的僕役到各鄉裡與穡夫、亭長們送信,百姓們都已經知曉遇到外鄉人口風要緊。」
「那些商賈們談的怎麼樣?有沒有價格比較吸引人的方案?」
樊它廣對君侯時而冒出的生僻詞不以為意,搖搖頭說道:「商賈們比較謹慎,在侯府裡見過鐵爐和鐵鍋的展示,家丁們還用石炭火燒了幾道菜給他們品嘗,那幫商人還在商量給價的多寡,暫時不能確定下來。」
古今中外商人總是具有顯著的趨利性,在壓縮成本追求利潤上擁有近乎天然的本能,曹時很瞭解這些商人也想好了對策:「放出風就說京師、雒陽以及齊地的商賈正在趕來,他們如果不能給出個讓人滿意的價格,這些鐵爐鐵鍋就要運到其他地方販賣了。」
「這……騙他們不太好吧?」樊它廣遲疑起來,雖然他不喜歡商人們錙銖必較的嘴臉,但是他並不會產生欺騙商人也沒關係的道德優越感,違反道德的行為會作出本能的抗拒。
曹時翻了個白眼:「誰說我騙人了?我讓你們請來的三十名商賈裡至少有十個人來自河東以外,還有那些外地遊學的書生以及有生意來往的高爵士紳,這點訊息早就飛出幾百里外去了,你信不信再過半個月齊國的商人一定會過來?」
「那好,我這就去辦。」樊它廣覺得腦容量不太夠,他並不擅長與商人們勾心鬥角,見曹時定計無礙就拱手退下去。
下午是馬術課,侯府裡有幾個在曾在周亞夫營裡服役的騎兵,這幾個老卒從上下馬開始一點點糾正他的壞習慣,尋常騎馬的姿態,夾住馬腹衝刺的姿態,騎馬時揮動刀劍的姿態等等,做錯了就重來,如果他不做老卒就跪在地上不起來,除非按時按量完成訓練課目,否則第二天還要重新來過。
他有時很後悔當初讓陳叔嚴格要求自己的命令,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做漢將李廣甚至太公曹參那樣的名將,陳叔當時就樂的合不攏嘴,口中唸叨著先公保佑侯府興旺之類的頌詞,真的從侯府裡請來最厲害的騎術高手為他指導騎術,這半個月裡差點把他折騰散架,前身留下的那點騎術底子在他們眼裡就是渣。
他們自詡騎術可以在漢地縱行無阻,但距離匈奴人不著馬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