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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擦乾頭髮,喝了些水,就倚靠在床頭安靜地等著。
過了一陣,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蓮旦倏地坐直了身體,繼而應聲道:“請進。”
身形修長的年輕男人推開門,進入了屋內。
他披著外袍,半溼的長髮也披散著,顯然也是剛剛沐浴過。
陳霜寧走到了床邊,坐在了床沿。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直到陳霜寧抬起手來,要用手裡的布條遮住蓮旦的雙眼。
蓮旦一下子握住了他手腕,陳霜寧動作一頓。
蓮旦說:“我……那天是我,我在門外,看見你的樣子了,你……你可以不用這個。”
陳霜寧的眸色微變,看了他一陣,卻還是掙脫了蓮旦的手,將布條覆在了他眼睛上,輕輕在腦後打了個結。
蓮旦咬著嘴唇,被扶著仰面躺到了床上。
他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脫掉衣衫的聲音,並不知道,在他躺下後,陳霜寧猶豫了一瞬後,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扔到了旁邊桌上。
身上有些冷意,但很快又熱得冒了汗。
蓮旦已經習慣了這事,不像當初那樣辛苦,不大會兒,汗水便浸透了矇眼的布條。
年輕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很近,蓮旦頭暈暈的在心裡想,如果對方想親他,這次,他也許不會拒絕了。
可對方一直沒有。
矇眼的布條鬆了脫落時,兩人都是一僵。
蓮旦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剛剛看清沉浸在情緒裡,近在咫尺的一張驚魂動魄的美麗臉龐,就被一隻手遮住了雙眼。
布條被單手解開,蓮旦感覺到對方要給他綁回去,他握住對方那隻手,沉默而堅決地拒絕了。
年輕的男人輕輕嘆了口氣,那之後,他捂著蓮旦的眼,將他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才繼續。
蓮旦把臉埋進枕頭,感覺到在最後關頭,陳霜寧的動作不像以往那般溫柔,而是又重又狠。
最後一刻,他隱約聽見,對方在他耳邊,用沙啞的聲音叫了他的名字,像一種寄託,像一種解脫。
他們初遇時,陳霜寧才十八歲,蓮旦想,他年紀那麼小,卻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可怕的事。
蓮旦仰著頭,心裡隱隱地抽痛著。
……
第二天,蓮旦再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他實在躺不住,吃了午飯,就下地了。
這幾日,宅子裡的人越發少了,連柳叔齊都不見了蹤影。
梁雲每次過來,也都只是帶著孩子,不見白無雙的人影。
但宅子裡的氣氛還一如往常,蓮旦知道可能要發生什麼了,但不敢多問。
後來,就連雪冥也出去了,蓮旦有些心慌起來。
好在,她三天後就回來了。
回來時,她拿著蓮旦第二份解藥的藥材。
……
雪冥忙了起來,她的屋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婆子每天把飯給她送到門口,過會兒再把空盤子取走,她一次都沒出過門。
這幾日,陳霜寧留在院子裡的時間變多了,不像以往,一早用過飯就出門,晚上要趕著晚飯的點兒回來,有時晚飯也不回來吃,蓮旦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門的。
閒來無事,陳霜寧會抱著小旦給他講小人書,還拿了本新書,給蓮旦講上面的字句,還寫了一些帖子,給蓮旦模仿著練字用。
還有的時候,陳霜寧只是定定地坐在那裡,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一次,蓮旦去隔壁屋裡找他,第一次見到了他用的武器。
那是一把刀刃泛著冷冽寒光的劍,陳霜寧發現他來了,就把劍收了起來,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