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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鶴書:「買了新的枕巾,晾在院子裡」
江嶼眠:「哦」
他有點好奇被林大夫特意拿出來說的枕巾有什麼特別的,到了之後才發現,院子裡的不止是枕巾,還有床單被罩。
推開門走進來,臨時牽起來的晾衣繩上幾大塊素色的布飄飄蕩蕩,牆邊的杏樹正在落葉,江嶼眠有種下一刻林鶴書就要從那頭走出來的錯覺。
林鶴書當然不在家,江嶼眠認真地打量一圈院子,除了頭一次過來林鶴書晾著他去洗澡,他因為無聊轉了轉,還沒那麼認真地看觀察過這個院子。
深秋的小院和夏天不一樣了,磚縫裡的草乾枯發黃,盆栽裡許多植物都在掉葉子,葡萄架上的葉子開始掉落,葡萄根旁邊還多了一隻新的種植箱,冒點小綠芽,江嶼眠不認識,但不難猜出這是剛剛發芽。
小學課本上的知識深入人心,江嶼眠一直以為春天才是播種的季節,秋天是收穫的,原來秋天也能發芽。
因為這一些變化,整個院子看起來沒有平日裡那麼清爽,很有生活氣息,文藝片裡那種安寧的生活氣息,江嶼眠還挺喜歡的。
臥室裡也多了一個藥櫃,江嶼眠頭一次見,但是不陌生。
瑞德拍賣行是金滿樓旗下的,這隻藥櫃是海外回流的東西,他知道之後直接截下來了,雖然是拍忙行寄送的東西,其實沒有上過拍賣會。
他送的時候沒有想太多,中藥櫃麼,送給中醫,沒毛病,這兒才意識到林大夫不是開獨立診所的,而是在醫院裡上班,這藥櫃他其實用不上,用不上也還是搬回來了。
江嶼眠很少拿人去互相比較,他一般看人只看給他的感覺,現在忽然想起章月穎的話,她說他不食人間疾苦,說他隨手送出去一輛車一般人不敢收。
林鶴書就敢,一套房他都能收得很坦然。
他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一點都不困,但是來都來了,肯定是要躺的。
林鶴書的床上只有不太高的枕頭,沒有大靠枕,江嶼眠把被子團成一團放在床頭到靠枕,靠在上面拿著手機畫圖,沒有用什麼專門的繪畫app,就是在手機備忘錄上畫的。
畫的圖也很簡單,就是簡筆畫,畫小人,畫兩個親密貼貼的小人。
畫著畫著忽然想起來,上一次他過來林鶴書換床單的原因。他不覺得這就是常規換洗,因為林鶴書不光換了床單,還專門問他來不來,生怕他注意不到似的,還用枕巾提醒他。
林大夫的臺階鋪得真長,看在他那麼用心地份上,江嶼眠勉為其難地幫他把外面院子裡曬著已經幹了的床單都收回來,還把中午躺著畫的貼貼小人圖也發給他了。
小人圖林大夫下午就看見了,姿勢挺多,換個人發過來,林鶴書都要說人性|騷|擾的程度,江嶼眠不光發了,還問他:「林大夫,你覺得第幾個好?」
江嶼眠:「我喜歡第三張」
第三張,兩個小人都站姿,其中一個還抬著一條腿,是個有點兒不方便的動作,不太適合初次嘗試的人,他們偏偏是第一次嘗試的時候用的。
臨近高考,學校宿舍開始對不住校的學生開放,方便午休。
江嶼眠早已經規劃好要出國留學,他只是需要一個高考成績,具體多少其實不重要。林鶴書要學的專業不需要那麼高的分,但他老師們眼裡的狀元苗子,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懈怠。
在其他同學都埋頭苦讀的時候,江嶼眠在跟班長偷偷談戀愛,纏著他問什麼時候可以做點兒成年人談戀愛該做的事。
不知道問了多少次,林鶴書才鬆口說高考完。
江嶼眠就不纏他了,在班長和其他同學都埋頭苦讀的時候,他拿出了這輩子也只有一次的科研精神,多方查閱,做足了準備,包括理論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