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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鶴書。」
「嗯。」
「累不累?」
林鶴書沒回答,江嶼眠難得沒再說什麼談戀愛的話。
到了醫務室,校醫一看江嶼眠的傷就哎呦一聲:「這得拍個片啊。」
林鶴書剛剛仔細看過了,確定沒傷到骨頭,但他不會在校醫面前賣弄,只說:「麻煩先給他冰敷。」
校醫去取冰的時候,林鶴書活動了一下胳膊,江嶼眠發育得比同齡人略晚一些,這兩年正抽條,身形偏瘦,但身高是實打實的,一百斤的體重背著走了十幾分鐘怎麼也不會輕鬆。
江嶼眠喊他:「班長。」
林鶴書轉過來,江嶼眠才繼續說:「剛要是邵曉龍摔了,你也揹他來嗎?」
邵曉龍就是體委。
「背不動。」
「章月穎呢?」
「找老章。」
江嶼眠又問了幾個,林鶴書都有不同的處理方式。
不愧是班長。
江嶼眠不問了,只是拉著林鶴書不讓他走,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鬆口,但江嶼眠十分確定,林鶴書會縱容他的。
林鶴書洗完手把拎回來的東西拿到廚房,接著去了臥室,江嶼眠知道他回家要先洗澡,熟門熟路地在葡萄架下找了地方坐。
接近國慶,暑氣已經消得差不多,氣溫高低基本取決於當天下不下雨。這兩天沒下雨天氣就還是有點熱,葡萄架下涼涼的正好。
上次來沒注意,這位置抬頭就能看見一串又大又圓的葡萄,江嶼眠往浴室那兒看了眼,踩著凳子上桌,摘了一顆葡萄剝皮塞進嘴裡,登時就酸得睜不開眼了。
難怪這麼大一串留這不摘。
放那麼一大串酸葡萄在這裡釣魚執法,江嶼眠肯定是要跟林鶴書算的,蠻不講理地要他負責午飯,補償他可憐的舌頭。
林鶴書回來的時候江嶼眠就在巷子口吃餛飩,他倒沒提這茬,勾了勾唇:「葡萄是你選的。」
江嶼眠一時半會的也沒弄明白他什麼時候選過葡萄了,但是看著林鶴書的表情,他覺得能不能吃得上這頓午飯估計就看葡萄了。
倒也不是很難想,以前林家的院子裡沒有葡萄架,只有一棵杏樹,杏樹種了很多年,枝條雖然年年修,也還是有一些長到外面去了,春天開花的時候江嶼眠笑過:「一枝紅杏出牆來。」
也因為年年修枝,杏樹到了夏天能提供的陰涼也很有限,江嶼眠怕冷又怕熱,吃著甜甜的葡萄,指著院子一角說要在那裡種。
林鶴書提醒他:「葡萄是雜交的,未必能繼承母株的口感。」
「試試嘛。」江嶼眠無所謂地說。
種下葡萄沒多久,江嶼眠就出國去了,長勢如何林鶴書沒跟他說,沒想到真的種出來了,也真的被林鶴書說中了,一點都不甜。
儘管知道了根在自己這兒,江嶼眠也毫不心虛:「那你怎麼不嫁接?」
「我不愛吃葡萄。」林鶴書往廚房去,問他想吃什麼。
這會兒早都過午了,但他吃飯本來也不看時間,何況是跟林大夫一起吃。他跟進廚房,冰箱裡食材不多,林鶴書買回來菜裡面有芹菜西紅柿和香菇。
江嶼眠在廚房裡翻翻找找,發現角落有隻菌菇種植袋。這下別的菜不說,還沒長足的小蘑菇今天是逃不掉了。
香菇存進冰箱,剛收的平菇切洗下鍋,江嶼眠已經盯上下一茬了:「下次什麼時候能吃?」
「半個月。」
「那我、」江嶼眠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半個月也太久了,「你明天是不是不用上班,我請你吃飯。」
「明天去奶奶那兒。」
高中的時候江嶼眠就很少在這裡看見林奶奶,偶爾見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