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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被喜歡的滋味。
姜瓷心慌的比方才跳的還兇猛:
「怎麼會,至少陶嬤嬤和芸姑……」
她話忽然停住了,衛戍看著她。
「她們怎麼了?」
姜瓷搖頭,她們是衛戍的奴婢,做奴婢的對主子忠誠,那不是應該的麼。可如此算來,衛戍當真從沒被人喜歡過。
衛戍手握銅牌,不知思索什麼。
「不能讓胡家人知道我受傷。商人逐利,我但凡落於頹勢,就會被他們欺壓。」
「好。」
衛戍看著牆腳浴桶。
「去借個屏風。」
「不,不用了。」
「去吧。」
衛戍體恤,姜瓷借了屏風擺好,便在屏風後沐浴。想著衛戍什麼都能聽到,她坐在浴桶一動不敢動,好半晌聽見他呼吸平穩才敢動彈。洗完出來,衛戍似乎已睡著,他如今大多時候睡著,卻仍舊疲憊蒼白。姜瓷頭髮還濕,屋裡只一張床兩把椅子,她尋思坐著挨一夜。
「睡這裡,你睡一夜椅子就廢了胖丫。」
姜瓷嚇得魂飛魄散,衛戍甚至沒睜眼,聽著響動,嘴角愉悅抿起。姜瓷氣急敗壞,故意把頭髮上的水甩在他臉上。
「嘖!小爺真是慣壞你了!」
衛戍照舊不睜眼,蹙眉躲避,伸手抓住她濕漉漉的頭髮,撈一條幹棉巾裹住,笨手拙腳的揉搓。姜瓷愣住了,衛戍給她擦過頭髮丟手,拍著身邊:
「老實睡。」
姜瓷聽話倒下,半晌不言語,衛戍伸手給她蓋上被子,怕是以為她睡著了,她才鬆口氣,衛戍嗤笑。
「裝睡不累?」
姜瓷還是不敢言語,衛戍低沉的聲音便在昏暗裡慢慢傳來。
「我沒給人做過相公,不知怎麼做才好,要是哪裡做的不對,你告訴我。」
姜瓷拉過被子把頭都給蓋上,她有些怕,怕她會喜歡上衛戍。與顧銅一場□□已耗盡她勇氣,傷筋動骨脫一層皮。但人生來依戀溫暖,照此下去,她恐怕控制不住。但她們不般配,她出身市井,卑賤且醜胖,一無是處。如今是為他解困,若解困後還賴著他,那是恩將仇報。
「你已經很好了,很好很好……」
被子裡聲音悶悶的,姜瓷以為她掩蓋了想哭的哽咽,衛戍看她露在被子外的頭頂,手伸過去,卻蜷了蜷又縮回來。
「睡吧。」
水聲平穩有規律傳來,姜瓷心裡亂,總覺吵得心煩,又不敢動,熬到半夜才睡著。她呼吸才一平穩,衛戍便揭開蒙在她臉上被子,免她悶著,然後才睡。
清早叩門聲極輕,姜瓷一激靈起身,下意識先看衛戍,見他沒被吵醒,忙去開門。來送洗漱熱水與茶飯的是兩個貌美婢女。
「姑娘,奴婢來侍奉衛公子。」
姜瓷怔怔,婢女要越過她進去時她醒悟阻攔。
「我來,你們下去吧。」
衛戍交代不能讓胡家人知道他受傷,婢女卻閃身避開,笑的不容拒絕:
「姑娘一人怕是侍奉不好,還是奴婢們來吧,這也是咱們主子待公子的心。」
見姜瓷還不肯讓路,婢女回頭,姜瓷這才看見後頭還有一位姑娘,清秀可人容裝精緻。雖帶著笑,但疏離倨傲。
「衛公子可起了?」
「還沒。」
「是咱們疏忽,今日再給姑娘安排一間艙房。」
「不必。」
姜瓷張了張嘴,話卻是屋裡衛戍所說,繼而傳出咳嗽,姑娘頓時緊張要進去,姜瓷阻擋。
「放肆,你這奴婢……」
「放肆……」
衛戍咳嗽喘息:
「胡姑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