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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只好讓她也上車。其後陶陶和陸沛涵轉念一想不放心,便也坐著傅賀捷的車跟去了。——又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啊一群人!=_=
車行半路,紀小鄢手機響,接起一聽是殷芳兒。殷芳兒急得聲音都岔了,說殷朵兒從聖世華年出來後,一路狂飆至濱海大橋上,爾後攀爬至大橋的斜拉鋼索間——要跳海。
紀小鄢聞言只回了三個字,“讓她跳!”電話結束通話後沒一刻,居居又打過來,軟語懇求紀小鄢能否去濱海大橋勸勸殷朵兒,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啊,又是他曾親暱喚之的“朵兒狗狗”小表妹,不能見死不救啊……
紀小鄢愈加煩躁了,凜冽起眉宇冷冷道,“居居,我理解妳之前在澳洲,與Emily私交很不錯,所以白天妳未經我允許就擅自帶了Emily來,我也沒有說什麼。但是請妳始終牢記住一點:妳為之效力的人是誰!”
這話說得已經很是戳臉了,沈一一在旁聽著都感到尷尬。她聽不到手機那頭居居說了什麼,只聽紀小鄢片刻後又道,“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來。何況殷氏重工這次受她所牽累,她的確也難逃家族的責難。至於她跑到濱海大橋是真的想死麼?我看是想籍此要挾什麼吧?告訴她,想怎麼死都隨意。——死了也不用特意告訴我。”
不似前一段話的薄顯怒意,紀小鄢這一次說得很是平靜,彷彿曾經那個被他含笑叫著“朵兒狗狗”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不、不,連人都算不上,根本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廢置物,說扔就扔了。而此刻路兩邊的街燈映照在他臉上,又有城市霓虹五彩斑斕的光,光與影交錯下,令他的深邃輪廓愈冷酷。
靜靜看了他一會,沈一一移轉開視線。老實說在聽到殷朵兒要自殺的最初,她是很想笑的,又不是拍《情深深雨濛濛》,難不成殷朵兒以為她自己是陸依萍,裴炯是何書桓?然而看了聽了紀小鄢的反應,她又覺得有心驚,因為這個時候的這個男人,是沒有溫度的。
坐在後座的丁珂兒更是噤若寒蟬,小心眼裡簡直悔透了:早知那個妖孽毒舌的大美男也會跟著一起去派出所,她就跟大美男一起蹭車了!雖然裴總內另一個姓陸的同學嘴也夠賤的,但女孩子嘛,哪能沒個鬥嘴的時候?陸同學嘴再賤也比前座這位大叔強。嚶嚶嚶,不造沈小姐看上他啥了?竟然比他家老闆還可怕啊嚶嚶嚶!
要命的是丁珂兒再噤若寒蟬也管不住有些人要架著她往槍口撞。聽到手機鈴響再一看到來電顯示的“裴夫人”仨字,丁珂兒肝兒都嚇顫了。下意識往後視鏡一瞧,前座大叔正自鏡裡意味不明地瞥著她。他甚至沒出言威脅,目光也無半點警告,已令可憐的小秘書抖手抖腳地趕緊調靜音。
江寧派出所很快到了。沈一一將將下車時,丁珂兒忽然聲音顫顫地叫住了她。可憐的小秘書這一晚上承受了太多變故與驚嚇,這會子才驀然想起她家老闆派她找沈一一的目的是什麼。“沈小姐……”小秘書簡直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這年頭掙點工資不容易啊,心理壓力這麼大,她真怕自己會抑鬱嚶嚶嚶。
眼角餘光瞄到某大叔又在後視鏡裡盯視她,丁珂兒趕緊望住沈一一說正事,“這是裴總之前讓我交給您的。我、我之前給忘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啊沈小姐!”雙手奉上一隻小布袋,丁珂兒又心虛地瞄了瞄後視鏡,所幸該大叔耷著眼睫調開了頭,沒再在後視鏡裡用眼神絞殺她。
小布袋還沒有掌心大,紅色緞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有點發暗但洗得很乾淨,面料花色是常見的福祿壽。袋口抽著紅絲絛。絲絛尾端綴著小玉珠,夜色下綠瑩瑩的成色很不錯。只是布袋針腳縫得七扭八歪的,做工稚拙且粗陋。看著這小小的紅布袋,沈一一一瞬間真是百感交集啊。這是高三那年她親手做給裴炯的,為了縫這隻小布袋,從不拈針的她的手,被扎得半個月沒練手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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