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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實實給了殷朵兒兩巴掌,但她快樂麼?她又釋然了麼?如果是,為何她在表面的大獲全勝後要失魂落魄地遁走?如果是,此一時她心頭的荒蕪與破敗又如何解釋?
這感覺一點都不好,像高燒過後的虛冷。而心理上的戒備一旦解除了,她的身體自有其意志,不由自主地,她向他靠了靠。那紀小鄢還說啥?趕緊進一步撫慰唄!指腹柔柔拭淨她殘淚,猶嫌不足他又親了親她鼻尖,”小丫頭,相信我,我絕不會眼見著妳被人欺負。剛剛,我一直緊緊站在妳身旁,一旦妳有一點點危險,我絕對第一時間出手護住妳。”
沈一一切了聲,明明是表示不屑,語氣卻隱約著笑,”女孩兒掐架要你一個大男人出手幹什麼?顯著你了嗎?!”
紀小鄢也笑,”是,妳戰鬥值破錶,妳一夫當關,原本也用不著我。”笑罷他柔聲問,“跟我回去好麼?不回酒店,咱們回去取車。然後妳想去哪都可以。”
沈一一不算多矯情的人,以往偶爾有點小脾氣小情緒,自個兒紓解紓解也就過去了。今次這麼大的事,發洩到現在,於她也儘夠了。故而聽到紀小鄢一問,她立馬點點頭,想一想,又小小聲道,“餓了……”
紀小鄢看了眼腕錶,時間委實不早了,平素這個點兒,她晚飯過後臨睡之前的小加餐都吃好了。“想吃什麼?”紀小鄢問,“正好我晚上也沒吃什麼,一會兒我們一起吃。”
沈一一嘆口氣,“想吃水煮魚,想吃麻辣燙,想吃小龍蝦,還想吃辣炒海瓜子……”說著說著她哈喇子都要下來了,“唉,為什麼餓的時候就想吃辣的?唉唉,真的好饞啊!饞得只要能痛快吃一頓,死了都瞑目……”
話還沒說完,她腦門兒上已捱了一記不輕不重的爆慄。紀小鄢難得瞪著眼睛兇了她一回。沈一一直委屈,“你幹嗎啊?人家就是饞嘛!都好幾年沒吃過了,以後幾十年估計也夠嗆……”
紀小鄢瞪著她的眼睛慢慢黯下來,抬手揉了揉她腦門兒,“等下跟廚師商量下,菜裡少放一點辣;咱就借個味兒,意思意思就得了。”沈一一高興地點點頭。紀小鄢也沒有再廢話,背轉身蹲下命令她,“上來!”
沈一一呆:這是要做甚?
“上來!”紀小鄢再次道,“你腳扭傷了,總不能穿著高跟鞋走回去吧?”
沈一一猶豫,“要不咱打個計程車回去唄!”不是她羞澀,實在是紀小鄢這身西裝居居之前來送時,順嘴說了句,說當初光去米蘭定尺寸就跑了不下三四次……好吧,她是窮人家孩子她木有見識,她、她有點怕糟踐好東西。=_=
“打什麼計程車!”紀小鄢矮身蹲半晌,回頭見沈一一還扭捏磨蹭著,一掀眉,“這裡離酒店頂多一千米,走一會就到了……怎麼,難道不想讓我背,想讓我抱抱?”
……那還不如背呢!沈一一不再拗,沒受傷的腳一使力,動作很是麻利地躥上他後背。紀小鄢毫不吃力地站起身。這陣子他每晚都抱著哄她碎覺覺,抱尚且不覺得她沉,背、更不在話下了。
雙臂繞在他頸下,沈一一將頭枕在他肩上。他的肩很寬,他的背很闊,人伏在上面,初知殷朵兒就是舉報者時的憤怒,從聖世華年跑出來時的迷茫,她已經全然忘記了。這個男人就是這點好,跟他在一起,無論人生有怎樣的艱難與絕望,他都能消弭於無形。這青泠世界裡的溝壑和流火,在他眼裡,亦不值一提。
這樣,她就忍不住用臉去蹭他耳朵,蹭啊蹭的覺得還沒親近夠,又用嘴唇去擦他耳垂。哎呀媽呀這還得了啊!久曠的男人哪經得起這個!儘管明知道沈一一此舉無異於小寵跟主人討賤賤,紀小鄢還是被拱出了滿身的火。
扭頭躲開她嘴唇,紀小鄢警告地捏了捏她繞在他下頜的手。結果他一捏,小丫頭不幹了,先是“嗤兒”地吸了口涼氣,爾後癟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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