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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往風夢城來了。清泉半日前已經下令十大主城三十三小城設下崗哨,風夢城閉城門兩日。」
顧寧真嘀咕:「真是囂張。還有,」他似乎是無意中想起來隨口一問,「聞憂帶回去那傢伙呢?」
「只知道半個時辰前,蒼青山發布了禁令,」那人補充道:「八百里御劍禁制,三千里城禁盤查。」
顧寧真放下酒:「皇帝也由著這兩山胡來。看他們風光到幾時。」
……
東明在刑罰之下不怎麼順暢地道:「看來你是要回蒼青了?忘了當初老教主……」
「即日就走。」全祺看著長廊。劍罰殿由天下名匠督造設計,從這裡看去,滿道昏沉,唯有一束微弱日光透了進來。
「看看你曾經掌管的劍罰殿,」東明喃喃道,「不見天日,陰森寒冷……自從接任了你,北煌不止一次和我抱怨這裡的煞氣太重……除了你,還有誰會喜歡待在這裡。」
全祺向外面走,聞言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出去。
在他看不到的背後暗處長廊,聞憂隱在昏暗光線之中,目光沉沉。
待全祺回到楚天闕屋中,才發現踏雪不見了蹤影。他試探性外放靈識,察覺到蒼青山下的御劍禁制,綿延數千里城禁。
「發生了什麼?」
他的靈識覆蓋到山下。
「東明死了。」一個劍罰弟子在山下和師兄弟閒聊,開口就是這一句,周圍人連忙圍過去問個究竟。
不等全祺再聽下去,就察覺到有人站在屋外。他收回神識以風開門,轉過身看過去,是個熟人。
黑色短髮,眉骨輪廓很深,顯得有兩分冷意兇狠,手指常年握劍,穿著利落的黑衫,乍一看與常年黑衣的全祺很是相似。
「由我接任東明護法,」此人漠然道:「教主吩咐,即日起你搬至臨淵殿。一應待遇與四護法比照相應,好生修習。」
「為何?」
黑髮少年說完了話,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下一句問題。
全祺也不驚訝。對方曾經對老教主出言不遜,理應重罰,是自己當時從輕發落,救下性命。而今自己頂著個「害死全祺」的名聲,對方能忍著來傳話,已經是頗改了脾氣。
他還想探出靈識再去聽聽方才劍罰弟子的說法,山下卻已經不見了那個弟子。
另一邊,聞憂立在老教主閉關殿前,滿肩落花,平靜道:「殺便殺了。」
「無論他犯下如何重罪,」老教主停頓片刻,遙遙傳音:「南夢,新繼任的息烽,北煌置身事外,沒有一個是你的親信。」
「那又如何。」聞憂負手。
「倘若全祺死而復生,這四護法,有幾人忠心不二?」
聞憂這一次靜了許久,才道:「如果他想。」
蒼青山的夏日比往年來得遲了些。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少年束髮在幾點雨下揮劍,一劍白虹破風,斬下花木零落。
聞憂站在迴轉長階上,低頭遠觀。
「教主,不是下山平亂?」息烽絲毫不想看到那傢伙,向來沉默寡言也忍不住催促。
「當初全祺也在這裡習劍。」聞憂說。
「……」聞言,息烽才側目去看了半頃:「不能相提並論。」
聞憂收回目光:「半月前,老教主說了一句話。」
「請教主示下。」息烽雖然不解其中關係,還是說道。
「倘若全祺死而復生,四護法半數倒戈,蒼青人心惶惶。」
息烽神色微變,沉默了許久。
聞憂不算意外,他早就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息烽欠了全祺一份人情,才會提拔他上來。
當初全祺下山之事,絕不會再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