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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鴻看著自己妹子扭曲的表情,很是滿意,接著故作感慨地嘆息一聲,「是啊,爹的東西本來就該全部是我們兄妹的,雲氏現在連個姓梁的孩子都沒有,等爹老了他能撈到什麼,所以才拼命不讓我們認祖歸宗啊。」
鄭明珠瞬時清醒過來,不再沉溺於虛幻,口不擇言地罵道,「我就說,爹以前很疼我的,雲氏這個臭婊子,不要臉的騷狐狸,居然敢那麼對我們,等我回去了,我要扒了他的皮,讓爹把他賣進窯子裡,他不是喜歡勾引人嗎,就讓他徹徹底底當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好了。」
鄭飛鴻皺了皺眉,略有幾分不適,他這個妹子罵人的架勢,跟母親真是一脈相承。
來府城之後,接觸的人越多,見識的越多,他越覺得自己並不比那些所謂的世家公子差多少,不管是文治才華,還是長相氣質。
但是卻偏偏因為出身,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如他們,所以在他下意識裡,也不自覺把自己身邊的一切與那些公子哥相提並論。
因此在他的要求裡,就像那些人一樣,他身邊存在的女子,應該都是溫雅賢淑的大家貴女,不管是他將來的妻子,還是他自己的母親和妹子。
可惜,這兩人現在已經這樣了,他就算嫌棄,也只能暫時忍受著,等到他出人頭地之後,就把他們關起來,省得在外面給他丟人現眼。
後面,又是一連串極為骯髒的辱罵。
好一會兒,鄭明珠才不安且苦惱地抓著鄭飛鴻的衣袖,急切問道,「大哥,雲氏從中搗亂,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鄭飛鴻不動聲色地將衣袖重新收了回來,斂了斂幾分神色,「你也知道,這三年來,咱們一直都不在爹身邊,感情自然有些難以為繼,而雲氏年輕貌美,爹又是心軟仁善的人,床頭風一吹,自然很容易就被籠絡住。」
隨著他的話音不斷落下,鄭明珠的臉色就越發的更難看幾分,整顆心都差點要沉下去了。
忽而,卻聽他大哥話音一轉,「不過,也正因為爹心軟,所以他是一定捨不得看到你受苦的。」
「那,那我們用苦肉計?」鄭明珠靈光一閃。
鄭飛鴻點頭,滿眼讚賞,「聰明,只不過具體怎麼用,咱們要好好謀劃一下,要讓爹真正心疼,甚至對咱們產生愧疚,從此唯我們是從。還要防備著,不能讓雲氏從裡面搞破壞。」
兩兄妹正興高采烈地謀劃著名,房門卻從外被嘩啦一下推開。
鄭明珠嚇了一跳,蹭一下,整個人都躲到了鄭飛鴻身後。
鄭飛鴻也心中一驚,不過當他抬眸看見來人後,立刻下意識心定了幾分,眯縫了一下眼睛,開口喚道,「娘。」
鄭惠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親熱回應,而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彷彿在看什麼陌生人。
鄭明珠期期艾艾地,從自家大哥身後探出腦袋,乾巴巴叫了一句,「娘,是你啊!」
鄭惠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把門關上,同時插上了門栓。
畢竟是上了年紀,再加上操心,在府城的這三年,鄭惠容貌上有了不小變化,眼角眉梢都爬上了更多的皺紋,盤得整齊乾淨的鬢邊,在燈火下看似乎更加分明,隱隱有銀光閃現。
她坐到桌子邊的圓凳上,輕輕開口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一場暢快淋漓的春雨過後,天氣是眼見著越來越暖,窗沿下新近移栽來的芭蕉,在春光下快活的舒展著寬大的葉片。
最近這幾日,梁楓除了看帳本之外,都在不斷的寫寫畫畫著什麼,見此,雲清也沒有再纏著他外出了,自己乾脆也趁著時機,把下一季要出的書稿和繪本趕緊潤色出來。
梁楓偶爾玩笑一般講出來的零碎故事,他都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梁楓這人沒什麼文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