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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蕭哥哥。”
“他?”安樂輕哼了聲,蹲到他面前,輕柔的壓著嗓音道:“你蕭哥哥想對付我也不容易的,別忘了咯咯還有陸曉和小六作盟友呢,小傢伙,你靠錯陣了,一個陸曉對付爺爺就足夠了,你蕭哥哥也不足畏懼。”
安寧似懂非懂,撅起嘴哼了一下便跑到水龍頭邊,嘩啦啦擰開,用盆接了,又跑到掛鉤處拿自己的毛巾,三兩下脫光了洗澡。
一系列秩序流暢的動作讓安樂目不暇接,知道他是生悶氣了,也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說的稍硬了,沒辦法,平日再深思熟慮再成熟,骨子裡狂傲的少年心性還是無法磨滅的。
沒哄他,安樂將書包拿回房,找出乾淨的衣物準備洗澡,欲踏出門時,又往房裡瞧了瞧:面積不算小,有兩張床,他和安寧現在睡得這張比較大,另一張是單人床。這房間原是安家父母住的,單人床是安母懷孕的時候另置的,直到安樂上小學後,才獨自搬到這間住。
若是蕭香要住進來……剛想了個頭,安樂便狠拍了自己腦門一掌,計劃趕不上變化,且這計劃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微蹙著淡眉走到大屋門口,他頓時被院子裡的情形給震住了:安寧正對著門口,光溜溜的潔白的小身子在淡白月色下似收起了翅膀的小天使,但這小天使卻是悲傷的,你無法想象得到的那種孩子身上不可能出現的深切悲傷,不需要扭曲臉皮也不需要嘶聲力竭的哭喊,他只需要顰眉垂眼、兩行清淚滑下,已經能讓觀者感同身受、心臟扭曲。
“娃娃……”安樂不知他怎麼了,只怔忪的喚了聲。
安寧抬眼看他,小嘴輕蠕,欲說還休,臉上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怯懦表情,眼淚流的更兇了。
安樂走過去,蹲下,摸到他冰涼的手指,大驚,起身想回房拿張大毛巾,衣服卻被緊緊扯住了,安寧小小的身子撲到他身上摟的死緊,顫抖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叫:哥哥別走……別不理我……
輕嘆一口氣,安樂把他抱回房,擦乾水幫他穿衣服。小傢伙身子抖如風中柳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抬手套上衣服後又緊緊抓住他的衣袖,驚恐的情緒表露無遺。
套上褲子後,安樂又拿起單被將他裹住,掰開他的手想去洗澡,誰知剛一掰開他又抓上來,喉嚨裡還蘊著短促的嗚咽聲。
安樂漾出一抹笑,指指床邊的衣服試著跟他解釋:“娃娃放開好麼?哥哥只是想去洗澡,你看,衣服都找了,你洗完了哥哥還沒洗呢。”
安寧不語,只是固執的抓著他的衣袖。安樂沒辦法,只好把他一團抱到院裡,安放在椅子上,笑道:“這下子可以放開了吧,你在這裡也看得見哥哥,對吧。”
安寧眼睛轉了一圈,停在他臉上,輕輕說:“哥哥你別不理我,我害怕。”
“對不起。”安樂親了他一下,道歉。一直都知道這個孩子不同別人,他脆弱的只需他一根指頭就能捏碎,而他卻只顧著保全自己那點小驕傲和小失衡心理,讓之前為安穩他情緒所做的種種努力付諸東流。
現在這情況比最初時還不如,情何以堪啊!安樂此時無比的懊悔自責。“在這兒坐好,等哥哥洗了澡就去睡覺,明天再一起看蕭哥哥好麼?”
“嗯。”安寧點頭,“說故事給我聽。”
“好——”
很久以前,也就是遠古時代,人間一片混沌,一個叫盤古的英雄用大刀把混沌劈開,濃重烏黑的氣質下沉為地,清柔的氣質上浮成為天。日月開始輪轉,白天太陽出來,把光和熱撒向人間,世間萬物開始有了自己的顏色,人們不僅欣賞美麗的東西,還能勞動收穫果實。夜晚月亮出來,淡淡的清輝照耀著,人們忙了一天,也累了,該睡了……
腦子裡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安樂穿上衣服轉回頭一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