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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房門緊閉著,試著扭了扭,開了,往裡一探,兩張病床上都裹著個白色物體,背對著門口,看不出來誰是那人。
“哥哥,他在那兒。”安寧指向裡邊那張病床。
“你怎麼知道?”安樂疑惑。
安寧不答,將他拉到床邊,指著男人露在白色床單外的半隻蒼白修長的手說:“這是他的手,我記得。”他曾把卡遞到這隻手中,這隻手又曾把卡塞回他手裡。
“記得這麼清楚。”安了心裡泛酸,心想如果我也只露幾根手指,你能不能也認得出我來?
“哥哥——”安寧拖著長尾音撒嬌似地叫,臉上笑盈盈。
安樂佯怒著瞪了他一眼,繃不住扯開笑臉,彎身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記,逗得小傢伙咯咯笑了幾聲,隨即又捂住嘴望向另一張床,像是怕吵醒病人。
“娃娃,叫醒這大哥哥後我們就去學校。”
“嗯。”安寧點點頭,轉到另一邊,小臉上漾著笑,輕輕搖男人的肩膀,沒動靜;小手又伸進被單下搖男人的手臂,依然沒動靜。他不安的望向安樂,細聲細氣的問:“他怎麼不醒呢?”
“你再叫叫他。”安樂兩手撐伏在床沿,看到男人沉睡的稍顯疲憊的臉,心想他昨晚折騰得夠嗆,太痛也太累了,便對安寧道:“娃娃,讓他繼續睡,咱們先去學校,中午的時候再來看他好麼?”
“嗯。那你會跟奶奶說,叫她不要去接我麼?”
“當然會了。”
下樓時,安樂見樓梯旁有洗手間,便帶安寧進去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然後在醫院大門口處買了豆漿包點,一路啃著去學校。
送安寧進教室之後,安樂見時間還充裕,便到教師樓的休閒園跟早練的老太太解釋了一番,得她首肯後才趕著最後幾分鐘向教室衝去,入座跟陸曉小六瞎聊了幾句,上課了。
第一、二節都是歷史課,中年的歷史老師肅然著臉講西漢王朝的興衰:漢初以道家“無為”思想為特徵的黃老政治的實行恢復了經濟、穩定了政治,同時又開始了諸子百家學說的流行,而到漢武帝時,這些政治及學說明顯不適應思想統一和加強中央集權的需要,於是,就有了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
老師那稍嫌死板的聲音成功的把安樂催入睡眠中,但腦子似乎還清楚的聽見老師在講課,也會思考:漢武帝雖尊崇儒術,但卻是“霸王道來之”,是把韓非子的法家理論結合了儒學,改造成為適應當時社會的儒家思想。
課後小六說:“你知不知道老師忍你忍了快一節課,頭頂都要冒煙了,最後還是忍著沒把手中的粉筆砸過來。”
安樂聞言笑,眨眨眼道:“他砸過來又怎麼樣,我雖然睡著了,可該聽的一樣沒落下。”
小六不信,一條條筆記問下來,最後五體投地:安兄,請受小生一拜!遂又問他昨晚偷雞摸狗去了?平時都不見他上課睡覺的。
安樂神秘兮兮說天機不可洩露。其實他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昨晚的事,怕他們擔心。再者,那人身份不明,一大筆資產還在他身上,讓他坐立不寧,時時得防著不外漏,不然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賣了他也弄不出那零頭。
中午放學,安樂在門衛處接走安寧,兩人顧不上吃飯,在校門口一家有名的湘味包點店打包了三籠灌湯包和豆漿,然後搭公車直奔十方醫院305病房。
外床也是個挺年輕的男人,正靠在床頭看電視,見到兄弟倆時友好的笑著打招呼。安樂也回了個笑,走向依然背對門口躺著的人。
男人閉著眼似乎還在睡,臉色依然蒼白,安寧摸摸他的手指,他沒反應。
外床說:“一直這麼睡著,護士來換瓶他也沒醒,我以為是麻藥沒過,但護士說不是,只是睡得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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