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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吧。”安樂詳細的把他消失之後的事一一道來,連帶稍提及現住牡丹家,“就這樣。昨晚沈破浪過來跟我說你在這兒,我很高興,真的。我之前一直很無望,知道官越答應幫我找你時,我才覺得有點希望。上天還算公平,沒讓我等得太久。”
“是他告訴你的麼?”蕭香啜了口茶水,握著溫暖的杯子漠然道,“若不是他,又怎麼會有後面這一連串的不幸?你不會被迫流離失所、不會連學都沒得上,娃娃的腿也不會有殘缺,這一切一切,都讓我無法不……恨他。”
那聲平淡卻透著濃烈情緒的“恨”字讓安樂如梗在喉。當初他被人打成那樣時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不相干的人,為什麼要關注他”,而今卻對一個“不相干”的人說“恨”,他是因為自己而變的麼?忽然想到沈破浪莫名的眼神,心一動,捉起他的手問:“他帶你回來後發生什麼事了?他跟這些事沒有關係啊。”
蕭香閉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已斂下眸中所有波動,只剩一片墨亮。他拍拍安樂的手,平靜道:“我在這兒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很怕你們出事,便打電話訂了機票想回去看看。他拿走了我的卡,又取消了機票,但是,他說會跟原家聯絡不讓原習禮動你們半根頭髮。我真信他的話了,相識四年,雖然沒太多交情,但他為人怎樣我還是知道的,於是我很安心的又昏睡了兩天。可等我再醒來問他結果時,他說你不見了,沒人知道具體的行蹤,連原習禮也不知道,他叫那個叫林東的男人帶人沿途去找了,沒找著……”
蕭香說到這兒時突然猛閉上眼,臉色變得慘白,握著茶杯的把白皙的手背上烏青的血管暴起,整個人繃得似乎一碰就斷似的。
安樂擔心不已,有安寧這不定時炸彈作前車之鑑,他知道蕭香定也是有心病了,頓時鼻酸,眼淚漱漱直掉。
田末末飛快越到蕭香身後,纖指在他上關穴至頷厭穴範圍內按壓,綿緩頓挫的輕柔道:“香,深呼吸,放鬆身體,仔細聆聽你的心跳聲,嘭,嘭,嘭,它是不是已經平穩跳動了?嗯,是快要平穩了。好,咱們再深呼吸,再仔細聽聽。”
蕭香慘白的臉色慢慢恢復了,額上透出薄汗,身體也虛脫般軟綿無力,他依然閉著眼,輕輕呼吸著。
“他平時很好。現在可能是見到你,太激動了。”田末末倒了些能使人冷靜的馬鬱蘭精油繼續給蕭香壓穴,眼神溫柔的凝著他安寧的表情,“當初因為找不到你們,他以為你們都……不在了,心理整個崩塌,沈破浪找了很多心理醫生治療都沒用。八月份我從法國回來開了這家治療室,他是我的第一位男客人。那時他從沈破浪那兒跑了出來,說是走到樓下時聞到香氣就上來了。他對香氣很敏感,空氣裡微乎其微的味道他都能聞出來,連我都要佩服他。我給他香療了近一個月,他的精神逐漸恢復,不再失眠頭痛,瘦削的身體也一點點變得結實。我很高興,他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客人,更是好友。”
安樂心裡沉甸甸的,捉起蕭香修長的手細細撫摩,喃喃道:“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再怎麼樣我也要活著,我還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還有太多掛念著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挫折打倒呢?”
“他是被自己嚇倒了。因為一直沒有你們的訊息,他的不安每時都在堆加,積到他不能承受的時候他就倒了。香療使他恢復些精神後,他每天都來跟我聊天,什麼話都坦白說,其中說得最多的就是安樂和安寧。就是從這些回憶中,他開始相信堅強的你們一定會沒事的,遲早會看到相框裡的地址來找他。”
“相框裡的地址?!”安樂驚呼,“就是他給娃娃的那個相框?那裡面有電話有地址?他沒說我們都不知道啊!”
“唔……”蕭香輕吟一聲,緩緩張開眼,對上他震驚的視線,“我是來不及告訴你們。就在那個下雨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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