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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苦側頭看了玄藏一眼,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正色對孟奇、真慧等小沙彌道:“我將你們安排在雜役院,是因為你們各有問題,若能自我得解,打磨心性,日後未必沒有入武僧院,達摩院,乃至菩提院的機會。”
“可若是繼續偷奸耍滑,慵懶貪玩,心性浮躁,不堪受苦,我亦不會隱瞞,必將通報戒律院,給你們相應懲罰。”
他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以示坦坦蕩蕩,沒有一點私心,說得旁邊的玄心老臉微紅。
“是,玄苦師叔。”孟奇等小沙彌齊聲回答。
目送玄苦、玄藏離開後,玄心扭動了下身體,讓一塊塊肥肉上下抖動起來:“終於走了,最怕看到這鐵面鬼了。”
這和尚……孟奇裝起目不斜視,跟隨著走路東搖西擺的玄心進入了禪房。
“真應,真觀,這是你們的師弟真定,真慧。”玄心指了指孟奇和真慧兩人後,轉身就帶著其他小沙彌前往別的禪房了。
禪房之內,有一通鋪,足可容七八人入睡,其餘別無他物。
通鋪之上,兩灰衣僧人一躺一坐,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躺著之人表情呆滯,茫然無語,坐著之人兩眉深鎖,語氣冰冷:“包裹行李等放在鋪底就行了,想要喝水,自去院內水缸取。”
“不知師兄怎麼稱呼?”孟奇看了一眼木木訥訥的真慧,決定還是自己開口建立良好的“室友關係”。
坐著之人冷冷地道:“真觀。”
回答之後,他就不再言語,甚至扭頭不看孟奇和真慧,讓孟奇一肚子拉近關係的話題無從發揮。
至於真應,更是閉上了眼睛,繼續入睡。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孟奇肚中暗誹歸暗誹,表面卻笑眯眯地對真慧道:“真慧師弟,我是真定,日後你叫師兄就行了。”
“是,師兄。”真慧一點也沒有為難地叫道。
還是這呆呆的小傢伙好啊!孟奇暗自感嘆了一聲,決定發揮師兄的作用,好好幫助真慧:“小師弟,誒,我就叫你小師弟好了,來,我們先把僧衣換上。”
雖然屋內有人,但當初大學時經常在寢室赤膊納涼的孟奇並無不適,迅速將衣物褪下,換上了僧衣。
他一邊悄然感謝著僧衣穿戴簡單,自己不至於出乖露醜,一邊檢查著之前來不及審視的身上事物。
這具身體的衣袍,織工精細,質地輕軟,哪怕孟奇並不識貨,也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同時,“他”腰上垂著一塊通透的玉佩,脖子上戴著一個以紅繩繫著的小小玉佛墜子,緊貼胸口,清清涼涼,好不舒服。
孟奇仔細把玩了一下這拇指大小的玉佛,只見“它”滿臉慈悲,栩栩如生,顯然雕工不凡,同時,“它”手感細膩,既溫潤又給人清涼之感。
“按馬臉大叔所言,這玉佛是什麼無名老僧所送?但既然什麼侯爺並未收走,估計並非凡品,還是貼身戴著比較好。”孟奇將玉佛墜子重新懸在胸口,貼身而藏,然後把玉佩、衣物等收拾了起來,放到了自己選中的鋪位之下。
這時,一直沉睡狀的真應猛地翻身坐起,麻利地穿鞋出門,看得孟奇一愣一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到晚膳時間了。”真觀冷冷地說了一句,也下了通鋪,往門外走去。
這兩個都是什麼人啊!孟奇再次暗罵,然後轉頭對真慧道:“小師弟,好了沒?晚膳時間了!”
“好了!”真慧話音剛落,小小的身影就像兔子一樣竄到了門口,彷彿已經飢餓難耐。
“……”孟奇頓時窘了,這裡難道只有自己比較正常?
真慧忽地停在門口,回頭看向孟奇,滿臉的疑惑:“師兄,你不去嗎?”
算你有點良心,懂得等我!孟奇暗暗想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