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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也沒了血色，他沒有注意到重寒的神情，自顧自的說，&ldo;二族雖已竭力彌補，但滅世之災險成，百死亦不足以贖其罪，因而天道每萬年再降無根流火，是為&l;焚天之劫&r;，蒼夙眠霄純血後裔的壽命也銳減至千年。&rdo;

&ldo;那，可有渡劫之法？&rdo;重寒盯著凌飛塵，好半天才艱難地開口問。

凌飛塵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攥緊雙拳，許久之後才出聲。

&ldo;沒有。&rdo;他的聲音低得像微末的風。

&ldo;從上古至今，二族之中，渡劫者合共八十七人，至今無一人倖存。&rdo;

&ldo;重寒，她只剩下這一年了，你……&rdo;凌飛塵猛地抬頭對上重寒的眼睛，&ldo;你能不能回……&rdo;

&ldo;閉嘴。&rdo;重寒忽然冷冷打斷了凌飛塵，&ldo;她不會死。&rdo;

&ldo;你還不明白嗎？根本沒有人能活著渡過焚天之劫！&rdo;凌飛塵拍案而起，怒斥。

&ldo;沒有人能渡過，不代表她不能活。&rdo;重寒輕蔑地看了凌飛塵一眼，他的眼裡沒有溫度，尖銳的嘲諷從那雙眼睛裡透出來，&ldo;凌飛塵，我不是你。&rdo;

我不是你，不會看著她死。

凌飛塵聽出了重寒話中的未盡之意，他身體一僵，旋即脫力一般頹然坐倒在地上。重寒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ldo;重寒！&rdo;凌飛塵叫住重寒，那一刻他的聲音簡直像是乞求，&ldo;你告訴我……告訴我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重寒漠然地說，&ldo;只是凜煜劍控制著阿源毀了整個冷氏而已。&rdo;

&ldo;你是說……是凜煜劍？&rdo;凌飛塵難以置信地喃喃重複，&ldo;是凜煜劍殺了……&rdo;

在冷疏源記憶中見到的畫面在這一剎那再次翻湧了出來，凌飛塵剩下的話僵在了喉嚨裡，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哽咽一般說了一句。

&ldo;那我、我又做了什麼啊……&rdo;

當初是祭司大人把阿源送上祭壇的，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他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想做什麼？他又對阿源做了什麼？

還有……他自己、他自己這些年來又對她做了什麼！

&ldo;你沒做什麼。&rdo;重寒低笑一聲，他袖中的雙手青筋暴起，語氣卻平淡冷漠，&ldo;你只是把她丟下了而已。&rdo;

凌飛塵似乎是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他愣愣地抬頭去看重寒，過了很久才驀然嘶叫了一聲，痛苦地抱著頭跪倒下去。

&ldo;起來。&rdo;重寒皺著眉頭走到凌飛塵身邊。

凌飛塵沒有動，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看上去竟有點可憐。

&ldo;站起來！&rdo;看著他這個樣子，重寒心頭沒由來的一陣厭煩，陡然厲聲斥道，&ldo;你有什麼資格逃避！她自己那麼痛苦都護著你，你憑什麼逃避！&rdo;

凌飛塵茫然地抬起頭，他看著重寒，眼睛裡有一絲恐懼，還有一絲悲哀。

&ldo;站起來。&ldo;重寒嘆了口氣，神情緩和了幾分，&ldo;時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do;

說完這句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