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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誰？&rdo;那匕首上不知道塗了什麼，只一會兒的功夫，夜語初就已經感覺四肢酸軟頭腦昏沉，她戒備著素明影，強撐著問。

究竟是誰，能在冷疏源眼皮底下將人安插進淇燁閣！

&ldo;是我。&rdo;重寒緩緩走來，聽夜語初這樣問，他走到她的面前，笑吟吟地說。

&ldo;竟然、是你……你想做什麼？&rdo;夜語初蒼白著臉問。

這素明影竟是重寒的人！若他沒有圖謀，以他在淇燁閣裡的權力地位何用另外安插人手？連三護法中都有重寒的下屬，若他有所動作，源主對此一無所知，倉促之下必身陷危局！

她不能留在這裡，必須要回去，必須要‐‐回淇燁閣去！

&ldo;我想做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倒是有趣。&rdo;重寒散漫地重複道，他端詳著夜語初，&ldo;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讓你說而已。&rdo;

&ldo;我和你能有什麼話說。&rdo;夜語初只覺一陣涼意從背後蜿蜒上來，她死死盯著重寒，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ldo;你已經沉默了二十年了，還是不打算說些什麼嗎？&rdo;重寒的目光在一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夜語初，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ldo;你要沉默到什麼時候？到死嗎？&rdo;

這下子夜語初如何能不知道重寒對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是心知肚明，她的眼底盛著莫大的恐懼，四肢無力地垂下來，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著。重寒居高臨下地看著夜語初，他沒有再笑，柔和的五官線條在夜色中突兀地鋒利了起來，黑沉沉的瞳孔裡殺機畢露。夜語初渾身戰慄，她慌不擇路般地掙扎反抗，卻又因藥力肢體虛軟，這讓她的反抗像一隻幼貓的扭動一樣可笑，可就是在這樣的掙紮下，不知怎的，她竟真的從重寒的手中脫出了身來。

&ldo;重寒，你不能，不可以……&rdo;她虛弱地喃喃。

&ldo;我可以。&rdo;重寒打斷了她毫無底氣的阻攔，神情平靜，語氣漠然。

&ldo;你要讓她知道這些，可你知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真相，會做出什麼事來！&rdo;夜語初癱軟在地上，嘶聲道。

&ldo;我不需要知道。&rdo;重寒的嘴角勾起一絲微妙的弧度，&ldo;他們那些人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幹係？&rdo;

&ldo;阿源要做什麼，又和我有什麼幹係？&rdo;他低低笑了起來。

阿源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左右不管她要做什麼，我總會幫著她的。

夜語初聽出了重寒的言外之意，她驚恐地盯著重寒，臉色慘白，嘴唇不住地哆嗦著。

&ldo;重寒，你別衝動！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rdo;夜語初低喝。

&ldo;我需要什麼好處。&rdo;重寒輕笑了一聲，他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夜語初，&ldo;就像你，不也是什麼好處都沒有，還幫著冷無心保守了真麼多年的秘密嗎？&rdo;

&ldo;明知他在做下那個決定的時候就知道定會害死冷氏滿門，你還這樣幫著他。你幫他這麼個喪心病狂的大祭司都不需要好處，我幫阿源，又需要什麼好處？&rdo;

重寒的話鐵鞭一樣抽在夜語初心頭，她的瞳孔驟然一縮，難以置信地死盯著重寒。

&ldo;你是說、你是說……祭司大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rdo;夜語初啞聲問。

&ldo;不然呢？&rdo;重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