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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右掌,五指之間黑息溢洩,一絲一縷,極似無數活蛇蠕動,只消揮下,什麼天女什麼龍子,照舊沒有活路--
師尊……
耳畔擦過了淡淡呼喚,和著風,拂撩濃墨資發,止住揮揚的手勢。
夭厲呢心一沉,側耳細聽。
金烏光芒曬落的天際,夭厲沉穩靜佇,風吹動如絲長餐,發波如浪,下一瞬,他由辰星及龍子好望眼前消失無蹤,餘些些菸絲,在風中吹散。
「……」辰星與好望面面相覷,彼此眼中皆有困惑。
這瘟神,到底是來幹麼的?
漢子山賊甲「給老子說清楚!那一夜,我家老大究竟怎麼死的?!」
漢子山賊乙「是不是你殺的?!」
漢子山賊丙「她怎麼可能打得贏老大?老大功夫在她之上!」
漢子山賊甲「說不定趁老大脫褲子時,她拿東西砸破他的頭呀!」
漢子山賊丁「那為什麼到後來演變成老大身上帶有瘟疫?」
漢子山賊戊「該不會……這女人身上有髒病,老大睡完她之後,就給染上了?」
幾名漢子包圍翎花,你一言指控,我一語審問,可自始至終全是自問自答,當山賊戊此話一出,眾人反應一致,全急忙後躍幾大步,避她如蛇嫁,怕她真的有帶病。
翎花未受殿打,只是綁在山賊窩裡的一根柱上,不斷被反覆問話。
「翟猛是自作孽,才會遭到天譴。」從頭到尾,她的答案沒有更改。
妄想姦淫良家婦女,根本無從同情起,也因為始終只有一種答覆,惹怒向來耐性不高的山賊漢子們,她得到了第一個響亮摑掌,火辣辣竄上面頰,打得她臉腮熱燙,頭昏眼花,一時之間強烈疼痛籠罩,什麼也聽不見。
「去你的自作孽!我家老大不過玩個女人,天什麼譴?!你讓老子也看看天譴是啥玩意呀!」山賊幹過的骯髒事比這更多,他們個個還不是活蹦亂跳。
「威哥,別衝動,好歹她是老大喜歡的女人,不要動手動腳。」
「對,她是老大喜歡的女人,之後得送去和老大作伴,不能傷了磕了。」
疼痛的耳鳴暫歇,翎花又被漢子此語震駭,臉色瞬間一白。
送去和翟猛作伴,這群山賊,打算殺她陪葬!
翟猛呀翟猛,生前,你百般糾纏,就連死,也不肯放過我嗎……
「等搶回老大屍骨,馬上替你們辦冥婚,老大生前總嚷著非你不娶,這心願,兄弟絕對替他辦妥妥!」
翎花背脊微涼,尤其瞄見一旁幾名寨中婦人忙進忙出,正打點婚宴事宜,雖無鳳冠霞帔,卻準備一襲艷紅色裙裝及華麗首飾,聊以代替。
「老王那邊情況怎樣?不是說已經知道老大的下落嗎?磨磨蹭蹭做什麼?用搶的用偷的,把老大給帶回來呀!」
「官府防得太緊,大概是怕瘟疫傳出來,再等等,老王的身手信得過,給他時間吧,說不定這壇酒一喝光,他就抱回老大的骨灰了。」老王可是寨中開鎖高手,哪怕官府把翟猛上了千百道鎖,老王最遲一個時辰也能全解開。
「喂,你們幾個,把她帶下去打扮打扮,弄漂亮些,等老大回來。」山賊漢子吆喝婦人們。
翎花從木柱被解下來時,企圖掙扎,可是雙手仍遭縛綁,跑沒兩步立刻遭受壓制,山賊漢子不敢打壞她的臉,新娘子在成親當日,絕對要漂漂亮亮的,但她太不配合,他們心一狠,乾脆拗折了她的腳踝,教她無法再跑。
骨節錯移的劇痛,翎花幾乎快暈過去。
她疼得渾身發顫,冷汗濕濡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