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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去……
希望一個八年,再一個八年,再再一個八年……永遠不分開,多好。
他在翎花面前止步,看徒兒一臉愣呆,表情可愛,像頭小鹿似的,近來越常見到她這副傻模樣,臉還那麼紅,是給曬傷了嗎?
「淨瞧著師尊做什麼?師尊臉上髒了?」他出聲,翎花小小震了震肩。
「沒、沒呀,師尊臉上只有乾淨……」還有,好看。
她越來越覺得師尊好看,總是教她著迷,雙眼不由自主往他偷偷瞟去。
「倒是你,曬得臉都紅了,練武練到忘了時辰?」
翎花搖頭,卻不知怎麼搪塞,只能雙手捂頰,祈求臉上亂七八糟的彩霞快快退散。
不是日光曬紅?那倒僅有一次,見過她滿臉通紅,幾日都消退不了。
「……還是月事來了?」師尊雲淡風輕脫口,淺然的像在問今日的湯夠不夠味?
翎花腦門一炸,理智都糊了。
師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那件事……翎花窘到深處無怨尤,每想起一回,恨不能挖個地洞埋掉自己。
少女初潮來時,措手不及,她娘親走得早,沒教過她這些事,前些年跟著師尊,一個男人自是無此困擾,理所當然忽略她的成長,於是乎,血淋淋的第一天,翎花真心以為自己罹患絕症。
若說死期將至,翎花最捨不得的一定是師尊,要棄下他,留他孤獨,翎花很是自責,撲進師尊懷裡,抽抽噎噎,涕淚交錯,又是道歉又是傷心,說了好多放不下的遺言,號啕著不想離開師尊,哭了足足半個時辰有餘--
那時的師徒倆,一個哭得不能自已;另一個,竟也做出反常之舉,打橫抱起她,直奔出村,在她渾渾噩噩之間,聽見貼近耳畔的心跳聲,如此響,如此急……
不知師尊要帶她往哪兒去,她只記得哭,只記得緊抱師尊不放,若是下一秒就會死去,起碼也要珍惜短暫光陰。
隱約聽見師尊一腳踢開門,落下一句「快治她!」,她便被放置在一張床上,哭腫的眼兒,無暇去察看身處何處,又有何人靠近,師尊自始至終都抱著她。
「你別碰到她,誰沾上你誰倒黴,拿線來!」師尊如此無禮且嚴厲的口吻,她頭一回聽見。要人醫治,卻又不容人觸碰她。
那人咕噥幾句,估計不是什麼好聽話,隨即感覺細線繞過手腕。
「……這是來尋我開心,還是找碴?老友,你認真的嗎?不要以為我不會抄掃帚趕人。」
「誰有心情與你說笑了。」師尊與那人,冷聲應話。
「……你知道女娃兒長大了,本就該來的那玩意兒吧?」陌生聲嗓百般無奈,似乎也難以啟齒詳述,只好將燙手山芋拋給下一人「徒兒,帶下去,好好「處置處置」。」
翎花遭人給拖走,這一回,師尊沒有護她,彷佛明白了她「絕症」為何。
接下來,對小小翎花而言,才是另一種境地的體悟。
陌生聲嗓口中的「徒兒」面貌,翎花沒有瞧得很清晰,只知是個姑娘,開始「教導」她該有的常識,巨細靡遺到--月事來時,如何以草木灰和布條鉭制襯墊;月事期間哪些食物少沾;月事結束後能飲用哪些補血湯藥……再到為何女人有月事這玩意兒,它之於傳宗接代的重要性,約莫幾歲開始幾歲結束。
「徒兒」恪盡職責,雖然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半絲起伏,臉上更是僅有一種表情,可該說的、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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