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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初視線從眼鏡上方射過去,死亡凝視。
雖然大還是沒停下,他到底從善如流改口,「您,我是說您,您真的變了很多。」
沈愉初面色鐵青,筷子短促擊了兩下桌面,「閉嘴,吃飯。」
季延崇以極小音量飛快咕囔了句什麼。
沈愉初面無情緒,「你說什麼?」
季延崇立刻搖頭,「沒什麼。」
其實沈愉初聽清了。
他背過身去偷偷說的那句悄悄話是——
「怎麼辦,還挺喜歡。」
年終,暉城公司業績榮登集團第五,對於一家剛成立不久的新公司來說,已經是奇佳的成績。
徐寧高興得不得了,大手一揮,豪氣獎勵了沈愉初一套江景大宅。
高階小區,酒店式公寓服務,裝潢一流,拎包入住。
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沈愉初沒有在應酬宿醉的第二天早上六點被門鈴吵起來的話。
她頂著銀色真絲眼罩,怒氣衝天瞪著門外的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未經允許就出現在老闆家,是會被開除的。」
季延崇毫無自覺晃了晃手裡大包小包的食材,「生活助理的職責,就是替您解決衣食住行的一切煩惱。」
「現在才六點。」
「半個小時準備早餐,正好。」他竟是直接往廚房去了。
沈愉初煩躁得不得了,撂下一句「隨便你」就回臥室補覺。
迷迷糊糊中,覺重物壓下,有什麼在反覆細密啄她的頸側。
沈愉初「唰」一下睜開眼,忍無可忍揪住他的衣領,突然暴躁,在季延崇意外的眼神中,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最終,她還是吃上了季延崇親手做的早餐,只不過比預計中晚了一個小時。
用完早餐,沈愉初紮上頭髮換上運動裝,去小區健身房運動。
這家在整個暉城都極為有名的高價健身房,僅對本小區住戶免費開放。
鄰居非富即貴,於是健身房演變為另一個重要的社交場合。
沈愉初碰上了另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張齊。
因為外形不俗,又是黃金單身漢,常年是暉城的話題人物。
在行業峰會上有過幾面之緣,張齊主動上前跟沈愉初打招呼,著著,忽然眼角一抽。
沈愉初順著張齊詭異的眼神回望,看見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的季延崇,在划船機上,一臉哀怨地盯著他們,還時不時拉扯衣領,露出鎖骨上再明顯不過的紅痕。
張齊聽公司裡其他人提到過沈愉初新招的男助理。
但凡和這位男助理碰過面的女生或gay,提到他,沒有一個不露出心心念唸的痴漢的。
張齊看看季延崇,又看看沈愉初,恍然大悟。
沈愉初暗中捏得手指關節咔噠響。
運動社交進行不下去了。
沈愉初哼哧哼哧出了一身汗,把季延崇提溜回家,兇狠叉腰警告,「照你這麼作下去,我要跟全暉城的男性絕緣了。」
季延崇大喇喇在沙發上癱成大字型,手長腿長的,指尖還無意識輕擊絨面扶手,愜意得不得了。
不過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意有所指地瞟了幾眼臥室,「沈總,您不能索取了我,又始亂終棄。」
太茶了。
茶得簡直放飛自我,茶得讓沈愉初瀕臨崩潰。
被他茶言茶語逼出的怒火,被他次次攪黃的相親帶來的壓力,都極需宣洩。
沈愉初一邁步跨在他腿上,冷冷道。
「脫衣服。」
不等他動手,直接上來撕扯黑色的t恤,露出一側精瘦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