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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幾天,她按照員工守則,真以曠工為由開除了鬧得最兇的幾個人。
不僅如此,她還陰險地鼓勵員工相互舉報。
本來卯足火力攻擊她的戰線瞬間垮塌,變成狗咬狗的混亂撕咬。
一天,在工廠視察,蹲在車間吃盒飯的時候,跟著她來了暉城的cici不解向沈愉初請教。
沈愉初很耐心教她,「如果是進入一個已成型的企業,確實不能這麼激進。但暉城這裡明顯不是,他們自己都還在內訌,我們要趕在他們團結起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cici歪著腦袋似懂非懂。
沈愉初掰開一次性筷子,搓掉毛刺,說:「開掉的那批人,即便留下來也靠不住,不如早點斬斷。」
後來很長一段日子,沈愉初都為招兵買馬熬枯了頭。
一天,她接到了一個完全沒料到的電話。
許久未曾聯絡的ivy,在電話裡朗聲笑著問:「聽說沈總最近在招人?」
第二天一早,搭最早一班飛機過來的ivy,拖著行李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還不錯啊,看起來走上正軌了。」ivy收起大冬天裡的浮誇墨鏡,好奇而滿意地左看右看,半晌摸著下巴得出結論。
「別提了,天天兵荒馬亂的。」沈愉初讓秘書倒茶,揚頭問ivy,「喝點什麼?我這裡只有袋泡茶,怕你看不上。」
「現在你是老闆了,你說了算。」ivy攤手笑。
袋泡綠茶在印著公司名字的一次性紙杯裡冒著熱氣。
坐下寒暄幾句,不可避免聊到鍾文伯。
沈愉初匆忙岔開話題。
「沒關係的。」ivy挺豁達地擺擺手,「他和饒嘉淑分不開的,中間牽扯的利益太多了。」
看著看似釋然的ivy,沈愉初好像想通了,ivy會決絕出現在暉城的原因。
雖是久別重逢,沈愉初沒有和ivy聊太久,畢竟現在需要她決斷處理大務小事太多,具體崗位和入職方面的事都讓hr談。
不過忙歸忙,ivy畢竟是一手把她帶出來的人,沈愉初儘量抽了一整個晚上,請ivy吃飯,當是接風洗塵。
悠閒慵懶的意式餐廳,兩杯甜白佐餐,鬆快跳躍的音樂。
「你和季延崇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ivy晃了晃杯裡透白的酒,「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當時是季延崇逼我離職的,因為你升不上去。」
這事確實是第一次聽說,沈愉初微怔,「對不起。」
ivy擺手笑說不用道歉,「你確實工作能力比我強,即便沒有他,早晚我也得給你挪位。」
後來又扯了些別的話題,沈愉初眼神入神地盯著高腳杯中晃蕩的黃白液體,明顯有些不在狀態了。
短暫的沉默,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最近怎麼樣?」
ivy放下酒杯,嘆了口氣,「應該……不能算好吧,我覺得。」
「我走之前,聽鍾文伯說,源茂已經在打包資產包,不等掛st了,準備能賣的就賣了。」
「哦。」
沈愉初沒什麼表情,淡淡應了聲,轉而說起其他。
冬去春來,然後蟬鳴聲在滾滾熱浪中如期而至。
再聽到後續時,沈愉初在機場貴賓廳候機,前方電視正播放到一則財經新聞。
趕在源茂被st之前,季家將45的股權分批次轉讓給一家叫ill的跨國企業,自此季家失去控股股東地位。
ill的發言人接受採訪時表示,將盡數接收源茂原員工,保持原有薪資待遇不變。
「沈總,我們該登機了。」
秘書在旁出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