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話·下 唯有二郎(第3/4 頁)
被他婉拒,緒寧因泣:“妾自幼愛慕誕兄,自知配不上你……”竇誕苦笑:“二孃切勿多心,我本庶民也……”緒寧抱住他,搖首否認:“汝是陳國公嫡子……”
竇誕有些晃神,須臾推開她:“你我已然殊途……”緒寧不肯鬆手,索性親他臉頰,竇誕避躲,她益無顧忌,只想釋放一回。
突如其來的熱烈,令人無法抗拒,竇誕置她於榻,手指觸及那襲素服,猛然間清醒。“汝夫剛亡,我們不可如此。”
緒寧垂下雙手,目光絕望:“妾雖嫁人,卻心在誕兄,每日頗受煎熬,不知何日能解脫。”
年過而立,卻入仕無望,一事無成,何日才能解脫……竇誕也常常問自己。
世民經過詢問,得知乳母逼觀音婢納妾,勃然大怒,因遣阿芙告誡劉氏。劉氏聽罷,因問:“二郎怒耶?”
阿芙頷首:“二郎怒甚。”見她臉色發白,因笑,“阿姆到底哺乳一場,若是他人,二郎必當嚴懲。”劉氏拭汗,撇嘴哼道:“必為長孫娘子訟之!”
阿芙斂色:“所謂禍從口出,阿姆豈不畏乎?長孫娘子一時感傷,二郎即惡於阿琴,劉娘子切勿落人口實。”劉氏咋舌,掌嘴說道:“妾糊塗了……”
告誡完劉氏,阿芙回返,經過迴廊,望見窗下執卷的身影,腳步躊躇起來。阿芙苦笑一聲,勸誡他人之時,她尚能分清形勢,可於自己,她卻猶豫不決,此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乎?想到阿茗尚能憑藉憨態,逗得小娘子前仰後合,受到二郎刮目,阿芙益是惶急。
簷間瀉下一縷陽光,灑在臺階上,一片明亮。阿芙豁然開朗,因循光而去。
觀音婢自窗欞間望見阿芙入房,嘴角含起一絲微笑。
阿芙上階至門口,請求入見娘子。未幾,婢女返回,請她入房。觀音婢置書於案,憑几問道:“阿芙何事?”
阿芙鄭重行拜,乃道:“劉氏雖為乳母,然其好弄是非,失愛於主母,二郎亦疏之。故其所求,娘子不必理會。”說罷抬眸,見娘子目光審視,又道,“主母近侍阿梅,奴可以籠絡,使之心向娘子。”
觀音婢這才開口:“汝貌姣好,又熟二郎脾性,我欲置汝為妾,以承子嗣之重。”
若在以前,她或有過設想,然自阿琴之事,她已然絕其心。妻妾天然有隔,即便正妻不妒,也不可能真心相待,況這小娘子並非表面的稚嫩,與其與之為敵,冷落如阿琴,莫如得其信任,不至受欺凌。故阿芙伏地說道:“奴婢卑賤,不堪誕乳之任,唯願近侍左右。娘子若不改意,奴只有以死明志。”因欲投柱。
“不可!”觀音婢阻止,乃道,“既然如此,我亦不強求。阿芙掌事多年,我初來乍到,諸事不熟,汝與阿茉共為管事,執掌內外,若使我無虞,爾等功也。”阿芙連忙伏拜:“多謝娘子信任,奴必效為犬馬。”
果然,阿芙一旦伏服,諸奴更不敢有二心,觀音婢甚為滿意。這日,觀音婢出院散步,沿途有奴注目議論。阿梨低道:“五娘有所不知,阿琴見人則訴以改名之事,國公府內人盡皆知。”
原來如此,觀音婢嘴角彎起。阿梨卻憂之:“阿琴此舉,必損五娘聲名。若傳國夫人耳,恐不利耳!”
婆母擅自納妾,她須有所回應,否則日後不得自主。故觀音婢自若行走:“如此甚好。”阿梨疑惑,觀音婢不欲細說,徑直穿廊回屋。
迎面走來一人,觀音婢微微福身,準備經過。“汝亦笑我醜乎?”忽然,那人開口。
觀音婢止步,看著他因發怒愈加醜惡的面貌,平靜說道:“妾未曾笑之,小郎多心也。”元吉哼道:“汝面雖無笑,心內卻笑之。”
觀音婢不欲爭辯,欠身乃道:“若無他事,妾先告退。”說罷款款離去。元吉衝她背影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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