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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陸語擔憂的表情,喉結微動,眼神猶疑地說了句,&ldo;整塊都疼。&rdo;
陸語不疑有他,指尖微抬,試圖觸控傷口,好幾次都要碰到他的面板,又及時的收回。
看得溫澤心癢癢,恨不得握住她的手附上去。
一定是軟軟的,柔柔的,舒舒服服的,可能比雲南白藥還管用。
但溫少爺可不會放下架子。
萬一讓她覺得自己太喜歡她恃寵而驕了怎麼辦?
陸語扭頭看了眼場上的情況,陶晟良一直是往防守型培養的,分球不讓,結局已經十拿九穩。
她沉吟一瞬,&ldo;現在去醫院?&rdo;
&ldo;怎麼去?&rdo;溫澤帶著點期待,黑曜石般眸子散發著清凌凌的光澤。
最好只有他們兩個人。
突然響起的歡呼尖叫聲震耳欲聾,兩人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向球場上的比分。
贏了。
陸語的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語速加快了不少,&ldo;待會兒我讓卓然跟司機師傅說一聲,校車先在市一醫院停,送你去看病。&rdo;
一涉及到陸語,溫澤為數不多的智商總是能及時上線,準確地抓住了主語的累贅。
為什麼是讓卓然和司機說?
他皺眉看她,&ldo;那你呢?&rdo;
陸語看了眼腕錶,良心發現,想到千里迢迢趕來看她卻被晾在球場外曬太陽的陸誠,&ldo;我有點私事,過兩天給你們安排慶功宴。&rdo;
&ldo;什麼私事?&rdo;溫澤看著她緩緩扶著膝蓋站直,腦袋也隨著她的動作往上仰,語氣變得僵硬又冷漠。
陸語少有居高臨下看他的時候,倒是新奇。
少年皺著眉頭一臉焦躁不滿,她垂在外套兩側的手指動了動,又立刻握拳。
這可不是陸皮皮,摸了腦袋萬一炸毛了怎麼辦。
她溫聲問:&ldo;溫澤,你知道私事的概念嗎?&rdo;
溫少爺佯作迷糊地看她,從善如流地搖頭。
陸語又氣又笑,居然還應下了?
一時也想不出在現代漢語詞典中的準確解釋,隨口謅道:&ldo;就是不能告訴你的事。&rdo;
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薄呢輕盈,隨著她的腳步款款而動。
溫少爺的怒氣值又直線攀升。
&ldo;不能告訴你的事&rdo;幾字在腦海中以立體環繞聲的形式三百六十度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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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的傷勢並不嚴重,下落衝擊力過大造成的輕微扭傷。安心禁足養兩天就好了,不過他自己偏要作死,這才腫脹惡化,顯得可怖了些。
快進診室的時候,他隨便找了個口渴的託詞把路軍支開,一瘸一拐走到醫生面前,和他進行了一場心靈對話。
&ldo;醫生,我的情況嚴重嗎?&rdo;他眨著眼,葡萄似的眼珠子晶瑩透亮,不乏擔憂。
正在病曆本上奮筆疾書的老大夫只隨意瞟了眼他放在診斷床上的左腳,&ldo;躺兩天搽點藥就好了。&rdo;
溫澤的臉色微妙,半響,忸怩著問道:&ldo;有沒有讓它看起來嚴重一點的辦法?&rdo;
老大夫握筆的手微頓,抬頭託了託眼鏡,一本正經道:&ldo;拿個榔頭捶碎?&rdo;
溫少爺是開得起玩笑的人?
立馬把翹在床上的腳放下,轉身就往外走。
瞧這疾走的姿勢,正常極了。
老大夫滄桑的聲音自身後幽幽傳來,&ldo;要不要送你點繃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