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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的。”
香山別墅少了一顆頭的佛像在曬了五天之後,秦青發覺已經不念絲毫煞氣了,就讓馬文才找人把它劈了。
“劈完呢?”馬文才問後續處理。
“劈完燒了吧。”她說。
結果馬文才特意找的焚化爐,親眼看著那些碎木頭塊被燒成了飛灰。
可醫院裡的小男孩仍然是老樣子。
“為什麼佛像毀了還是這樣?”馬文才從醫院裡出來打了個電話給秦青,“他還沒醒,身體也沒好轉。是不是因為丟了佛頭?”
秦青這幾天一直在翻佛像的資料,她把所有能找到研究佛像的書和資料全都搬來了,天天翻。
“估計佛頭才是重點。”她在電話裡說。
馬文才說:“高速公路的監視錄影裡顯示有人撿走了佛頭,但具體是誰還沒查出來。我想問問,查出來之後怎麼辦?放太陽底下曬?”
“找到後先來找我。”秦青又翻了一眼,在泛黃的紙面上看到一行簡短的介紹:“苦行修士有很多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佛祖的虔誠,通常以毀損自身為主。他們有的一輩子不說一句話,哪怕父母去世也不能大放悲聲;有的一生都不會睜開眼睛;更甚者會把自己關在不見天日的房間裡,不見陽光,不與人交談;也有人會不吃飯,只喝水。他們認為自身的苦行能讓他們更早的接近天堂,更早得到佛祖的靈光。在東方與西方的宗教中,都有這樣的修行人。”
在下面的一段中,擷取了幾個像是從別處摘下的圖片,非常模糊。
其中一張照片中,依稀可辨是一個盤腿坐在屋簷下的人。看不出他多大年紀,他非常瘦,沒有頭髮,脖子、胳膊都細得能看清骨頭,一件比他乾淨得多,也華麗的多的披帛掛在他的身上。他的一隻腿出現在照片中,可那條腿自小腿以下什麼也沒有,像一根圓潤的木頭。
他的手裡還抱著一個看不出是什麼的木塊。
另外有兩撥人正在跪拜他,一撥人在照片左邊,跪下時五體投地,面前放著一個巨大的銅盤,銅盤上是堆得像山一樣高的方塊點心;另一撥人在照片的下方,看得出來當時是有人從這個方向照的,那些人趴跪著,非常虔誠,兩條手臂和臉全都緊緊貼著地面。
在這張照片下是另一張照片,是一尊有點簡陋的佛像,雕刻的非常非常粗糙。
照片下面則是文字介紹:苦修士和他雕刻的自身佛。
自身佛……
秦青給許漢文打了個電話,“師兄,你知道什麼叫自身佛嗎?”
許漢文很鄭重的說:“哦,那是一群非常值得尊敬的修行人自己雕刻的佛像,佛像通常是以他們自己為原型。”
秦青覺得越來越像了,“給我詳細講講。”
許漢文放下手裡的書,走到走廊裡,說:“這個嘛……你知道,越是落後的、貧瘠的地方,宗教的力量越大,對吧?”
“對。”
“這是因為人們需要慰藉。當物質不夠豐富時,精神的富足可以給人滿足感。但同時,物質的不豐富也限制了宗教的傳播。”許漢文說,“比如,那些人不識字,甚至聽不懂你的語言,他們想信仰宗教時怎麼辦呢?自身佛就是這樣一個在宗教發展中必然會產生的歧路:他們鼓勵你自己造佛。沒有佛經,沒有寺廟,甚至你連自己信仰的是什麼佛都不知道怎麼辦?那就讓自己變成佛。可要成為佛要經歷磨難,沒有那麼多磨難怎麼辦?自己創造磨難。”
“通俗的說,自身佛是一群斯德哥爾摩患者自嗨後留下的成果,以證明自己到這個世界來過。”許漢文說。
秦青說:“我知道有些地區的信徒會自己雕刻佛像,但這樣造出來的佛是真佛嗎?”
“西天世界有多少佛沒人知道,數都數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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