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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清靜道長大驚,王葚收起劍,抱著白文謙從他面前經過,冷冷瞥他一眼“把這妖屍拿去示眾吧,倒能給你們這些道士換些名聲。哼。”
王苡跟在丈夫身後,打量了道長的傷勢,默默遞來一枚丹藥示意他服下,也走了。
夜幕終於降臨,清靜道長無力的癱坐在黑暗之中,丹藥的療傷功效在他體內遊走,穿山甲的妖屍在他身側縮成血粼粼的一團,王葚那眼神裡的鄙夷在他心中糾結成一團。
王葚第二次到白家已然是駕輕就熟,他抱著白文謙直接去了偏院找溫渥,怎料溫渥出門散心去了,只剩溫柔在家。
王葚不悅,“好端端的出去什麼。”
“前些天那事,他就……哎呀!”溫柔見到白文謙的慘相,嚇得花容失色“我這就去找他。”接著招呼都不打,匆匆去了。
王葚和王苡在偏院中等著,心裡也有些焦急。王葚低頭看著白文謙,再與妻子交換眼神,總覺得十分忐忑,左思右想還是附身踱了一口妖氣餵給他,不多不少,恰好讓白文謙脈象平緩下來。
王苡似有歉意,柔聲安慰白文謙,“你再等一會兒。”也不知他能不能聽見。
就在這時,嗅到了異樣的白狗也來了偏院,它看見躺著的白文謙,又看蟒蛇,當即化作個滑稽的臭丫頭,兩根手指帶上真力直戳白文謙幾處大穴,面無表情問道,“他怎麼了?”
“城中有隻妖精,打傷了他。”
醜丫頭皺眉,“那隻穿山甲?”
王葚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醜丫頭忙著治療白文謙,“嗅到的。那穿山甲去年就來了醴陽,只敢在城外打轉,今夏卻不知怎麼大著膽子進了城。後來突然沒了行蹤,行跡也就不得而知了。”
王葚若有所思“他藏在地底,這些天接連傷了多條人命。”
“怎麼可能?”醜丫頭停下了手上的事,眉頭皺的更厲害“它去年還是法力不及我的小妖,再說這醴陽城裡……妖精不可能會法力突飛猛進,更不要說跑出來害人。”
王葚看出她有所隱瞞,剛想繼續發問,就見溫渥一股黑風似的衝到了白文謙面前。
溫柔跟在他後面進了院,也不湊近,只站在門口看著。
溫渥見白文謙面色煞白渾身是血,脈象卻還算平緩,衣袖和褲管碎成爛布,背上一個深可見骨的爪印已經止了血,手腳似乎也都是斷過再被接上的。知道是王葚王苡和白狗幫了忙,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王葚反而有些歉意,“他受傷太重,我全身法力又是為妻子備著,只能保他不死。”
醜丫頭不動聲色,“我止了傷損,但根本上的也治不好了。”
溫渥瞭然,也不廢話便掏出自己的內丹,輕輕分出一塊塞入白文謙口中。溫柔在旁計算,這大概是溫渥一成的修為,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醒來後的白文謙在床上靜養了整整十天,又吐了若干鮮血,折騰良久,他最終還是被鍛出了一身妖骨。
這十天裡,元氣大傷的溫渥化回一條黑蛇,就藏在他床下修煉,一步也不願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矮馬我真是越來越喜歡狗爺了,大綱上只有兩次出場,但如今的我是抽空就給狗爺加場戲啊~
話說,兒砸,吃人的嘴軟啊!吞了黑蛇的內丹,以後你就是黑蛇的人啦!!
☆、金桂
白文謙的十日靜養結束,溫渥站在他床前只看了一眼就急匆匆走了。神志朦朧的白文謙心裡暗罵了一聲傻瓜,就被湯藥堵了嘴。
溫氏醫館又接了個疑難雜症,不定時就要發病。溫渥日夜守著病人,甚至顧不及裝出凡人的作息。白文謙尋了兩味罕見的香料,讓溫柔在醫館裡混著點燃,佯裝是溫大夫妙手仁心,用祖傳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