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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之姜抬眼看他滿懷關切,又嘆一口氣,幽幽說“蒲荷姑娘,喜歡他的二師哥,滄海派的初如雲大俠。”
“餘……蒲荷姑娘?”白文謙雖是商人之子,但江湖上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關於這位餘姑娘更是常聽齊兄時常提起。
“正是。”齊兄面無表情又灌下一口酒。
白文謙湊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勸慰“那初大俠那裡有齊兄好?這餘姑娘好生糊塗啊。”
“如雲兄武藝雖不如我,但英俊倜儻又比我好上許多。他曾在外遊歷一年,就做了若干除暴安良的俠義事,還幫助了各門派的多名弟子。我曾和他一起喝酒,當真是義薄雲天的世間英雄啊。”齊之姜誇起情敵倒是一臉真誠。
白文謙知道他的性情,“這個初大俠若當真是這般人物,那……你……”
“如雲兄是這樣傑出的大俠,江姑娘傾心於他那我自然也高興。但是如雲兄這些年來,一直愛慕的卻都是他的大師姐。”
白文謙不再言語了。
“我愛蒲荷姑娘,蒲荷姑娘愛如雲兄,如雲兄又愛著別人,每個人都求而不得,你說這又是何等的難過。”
齊之姜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夜空中迴盪著一曲悽婉的《鳳求凰》,白文謙的憂愁也在其中迴盪著,慢慢被笛聲拉的老長。
對著兀自吹笛的背影,白文謙口中喃喃“之姜兄,你真……很好的。”
在湖邊住了三天,他左思右想還是回了家。
一到家,白文謙便被白老爺狠狠教訓了一頓。老爺子握著擔子,手臂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捨得動手。
白文謙接著又見過了大哥與小妹,還在花園中遇見了溫柔。
自從他失蹤,溫渥沒日沒夜的把醴陽城翻了個底朝天,實在尋不著。
溫柔想起了白文謙院裡的小狗,問它可有什麼線索,狗精雖法力不強卻不怕溫柔。它閉目打坐,緩緩吐出一句“莫慌,快回來了”就不再言語。
經過一番思索,溫柔決定不把這莫名其妙的話傳給溫渥。只看著他獨自在醴陽城裡找了一遍又一遍。
見白文謙回家,她雖然心中釋然,但也沒有表態,更沒有通知溫渥。白文謙是被齊之姜用牛車載回白家的,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喝剩下的五壇汾酒。他開了一罈,與溫柔在花園裡無聲對飲。
宵禁時溫渥才回到白家,他看見白文謙先是一怔,接著低下頭,像犯了錯的小孩。
“你走吧。”白文謙對她說。
溫渥點頭。
白文謙喝到微醺,提著個燈籠坐在自己院裡發呆,小狗在樹下閉目打坐,微風吹拂,狗影一派仙風道骨。白文謙厚著臉皮湊過去,問它“你會變人麼?”
狗睜眼看他,微微點頭,然後變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醜丫頭。
白文謙看慣了二蛇的俊臉,不由得一怔“不會變美些麼?”
狗點頭,卻變得更醜了。
白文謙卻覺得心中暢快了很多,“回原來的狗樣子吧,回頭我教你什麼是美。”
這邊溫渥一大早就向白老爺辭行,他和溫柔在白家住了這些日子,白老爺早就旁敲側擊打探到他們一無田莊二無親屬,只有俊臉和兩身好本事,自然是百般挽留。
溫渥本也不想離開,於是被從商多年的人精白老爺輕鬆攻破。
白老爺出錢在街角給他們開了個醫館,正好頂了章神醫關門大吉之前的生意。
盤下醫館,白老爺又親自駕臨視察了一番。皺皺眉頭說醫館的房間太簡陋,實在不適合姑娘居住,於是又把白家的偏院整個收拾出來,給溫柔住。順道也有那麼一間房,是給溫渥準備的。
溫渥明著是鑽進了套,但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這三天見不著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