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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話,可是眼中一樣有絕望。
看著他的絕望,景染只是繼續在笑,是的,就是這樣,一直保持,必須保持,因為從孃的眼裡, 她同樣看到了絕望,被人逼迫的絕望,以命抵命,是她的方式,或許,她要的更多,她要把他,逼到痛不欲生。
“染花術,有這麼重要嗎?”景染的聲音輕輕的傳到徹底沒有意識的男人腦子裡,恰準了時間,不會讓他回答。
人死了,她知道。
黑衣男子,即使圍著面巾,她絕對能判斷那個聲音,現在,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任何人的意識,只要遇到的人,她都想要殺了。
卻不是她動手,景染端著小花盆,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不曾回頭看身後的兩具屍體,即使其中一具在她的面前自殺。
是的,自殺,黑衣男子只感覺到脖子上有東西能讓自己窒息,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其實,他的手,一直都在他的脖子上,所有的力量,都是他自己給自己的。
染花商,從來不用自己的手殺人,她也不會用。
借刀殺人,才是上策。
出了院子,又有人看到她,只是,每一個想要近她的身的人,離她一丈的時候,才 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盆紅色的花,從未見過的花,與她的眼睛的顏色一模一樣。
就只能腿軟跪在地上,看著她,然後自己扮演著被人殺的故事。
染秋榕回到家的時候,發覺沒人開門就算了,進來總覺得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才來到走廊,身穿桐秋閣統一僕人服侍的屍體就在她的眼前,而且,每一個人都被人劃開很多刀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來人呢……”身後跟著隨身的丫鬟,與她一起衝向裡面,她想要確認,必須確認,確認她還在不在?
走過走廊,從前院,院子,來到後院大廳,染秋榕停住腳步,手竟然有些發抖。
景染一個人站在大廳裡,身上白色的衣角上沾了很多的血,她的手裡的花,她看到了,同樣的,她周圍繞著的染花流帶,透明卻可見,這才是最讓她無法接受的。
“景染那丫頭不是不會染花嗎?”她低低問著自己,只是,她保留懷疑,沒有走近,她的眼睛,太過熟悉,那是曾經她在另一個人眼中看到的,那個人與她一樣,染花術傑出,景櫟。
“景染?”染秋榕試圖喊她,但是,她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神情,死寂一般,要把人逼死,尤其是眼神,比任何利刃都要鋒利,不間斷的凌遲人。
景染不應她,但是,她能認出來,她是染秋榕,她最重要的仇人。
“我娘死了!姨娘?”短短的六個字,硬生生被她將前幾個字說出了雲淡風輕,後面殺意十足。
染秋榕聽到她的話,想不通她她為什麼要和她說,還喊了她姨娘,從她懂事以來,從來都不喊她姨娘的,突然這樣,她整個人都像灌進了冰室裡,從腳底而來的寒意。
“我爹也死了,姨娘?”景染繼續用同剛剛一樣的兩種語氣。
染秋榕剎那間懂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的意思是,你殺了我爹孃,我要殺你!
她怎麼可能,可是她的手裡,她始終有所畏懼。
那朵花,紅色的花,嬌豔欲滴的花瓣,看不清楚有多少花瓣,已經張開了近十片花瓣,可花瓣始終沒有完全開啟,甚至,以她的染花知識,根本判斷不出來是什麼花,她就這麼淡定的站在那裡,即使她的身後有幾具屍體,陌生的衣服,染秋榕想要確認是誰在桐秋閣搗亂,可是更快的時間裡,她察覺到,那些黑衣人,每一個,都朝著景染,不過都死在很近的距離。
還有死的模樣都是一致的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她想過,會不會是有人幫她,卻又懷疑她手裡的那一株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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