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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搖搖晃晃,晚歌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夢中,她似乎又看看到了她奶奶和母親,她們就站在那開滿野花的山頭上,微笑著對她揮手。
到江北時天已經黑了,汽車停在沿江的路邊,景青山讓其它人先行離開。江北不似雲州那般陰雨綿綿,反而是一種秋高氣爽。不太冷,也不太熱,一切恰到好處。他搖下車窗,江風徐徐而來,吹散了車裡的悶熱。
過了許久,晚歌悠悠醒過來,而景青山與她相依著。她輕輕一動,牽動他也動了一下,他抿抿嘴,露出一對淺淺的小酒窩。睡著了的他,哪裡還有那鐵血梟雄少帥的樣子,反而像個小孩。晚歌興起,手指在在酒窩那戳了戳。他忽然張口就咬過她的指尖,她大叫一聲。
“景青山!快給我鬆口!”
景青山笑著睜開眼,咬著她的手指不放。晚歌心一橫,另一隻手在他腰間戳了戳,他哈哈大笑終於鬆了口。
晚歌瞟了一眼窗外,江水滔滔,這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了。她有些悵然道:“這裡……就是江北了嗎?”
景青山點頭道:“是的,江北,我們到了。餓了嗎?帶你去吃好吃的。”
晚歌搖搖頭,背井離鄉,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愁緒,哪裡還有心情吃美食。景青山也沒勉強,推開門道:“那先下來走走吧,帶你去看看江北。隨便走走,也許待會就餓了。”他伸出手,微微一笑。
沿江的道路不算很寬闊,卻是很整潔。一排排路燈,照著江景別有一番精緻。江邊有人在放河燈,晚歌詫異道:“這不是逢年過節的,怎麼會有人放河燈呢?”
他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有個傳說。每逢江水漲潮前,若是放下河燈,因水而逝的親人就會回來。因為古代有傳說,這條江下有河神,他每年都要帶走陽間幾個陽間的人去服侍他。被帶走的人,靈魂被困在河底,只有在漲潮前放下河燈,漲潮後的河燈會被潮汐捲入海底。這樣,退潮的時候,親人的靈魂就會被河燈帶出來。”
晚歌點點頭:“很美的傳說。但我希望我永遠都用不上。歲歲人平安,這樣就很好。”
景青山點點頭,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如今這河燈也成了寄託心願的載物,想去放一隻嗎?”
晚歌有些猶豫,終於點點頭:“好,不過我有很多心願,不知道一隻河燈能不能承載那麼多?”
景青山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也太貪心了!對河神許一個願,剩下的願望就向我許吧!”
一句玩笑話,卻被他說得十分認真。心底暗歎,景青山,你讓我入戲太深我終究要比你先淪陷了。交出真心,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河燈飄遠,潮水開始變得洶湧。要漲潮了,江邊來觀潮的人越來越多。在這陌生的地方,晚歌變得膽小,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十分依賴景青山。
不只是是晚歌,還是景青山。十指相扣的手,越來越緊。人潮推動,景青山乾脆把她扯到身前緊緊擁在懷裡。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不會把你弄丟的。”
晚歌會心一笑,仰頭望他,江岸對面忽然燃起了煙火。
遇見一場煙火的表演,她終於忘記了身在異鄉的恐懼。偷偷仰起頭看他,他的眼眸裡是煙火璀璨的光芒,這一刻,她很想時間定格。
這一場煙火,換她一刻迷離,神魂顛倒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
繁華的街道上,燈火通明。
煙花散去,人漸醒。景青山撐著下巴傻愣愣地望著晚歌吃麵。晚歌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看什麼呢?吃你的面。”
景青山輕笑道:“看來以後我想多發生一點這樣的好事,只好天天給你放煙火了。”原是他在回味晚歌那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吻,這話倒是弄得晚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