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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著她,笑眯眯地問,“什麼問題呀?”
夢雪笑了笑,“都二十多年了,該有問題早有了,還用等到現在?”
“你呀,什麼事兒都喜歡悶在心裡,你和雲風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若蘭嘆了口氣,“西西這次可真生氣了,說再不理雲風了,還有你。”
“我們……”真是一言難盡啊,夢雪也嘆了口氣,“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也懶得解釋了。對了,她簽約了嗎?”
“簽了。感覺是賭氣籤的,那個阿健也在追她。”
“雲風那兒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其實我從最開始就覺得他跟西西挺般配的。”
“有時候即使天天在一起也不見得相互瞭解。”若蘭頓了一下,“要我說,那黑老五不錯,男子漢,真性情。”
“嗯。聽梅子說昨天西西媽媽來北京了?”
“嗯,到寢室露了一面就帶西西走了,她是特意過來阻止西西簽唱片公司的。”
“她爸怎麼沒一起來?”
“你可別跟別人說啊,她就跟我提過一次,她沒有爸爸,她媽一個人把她養大的,真不容易。”
“這樣啊。要麼我回去再跟雲風談談,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夢雪低了頭,“不過,他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是嗎?那就更沒希望了,誰啊?”
“一個日本女孩兒。”
“日本人啊?他怎麼認識的?”
“前年五一我們一起去夏威夷時認識的,他爸一個至交的女兒。”夢雪停住看看若蘭,“算了不說他了,你找我是不是有別的事兒?”
若蘭點點頭,臉頰紅了,看著前面支吾的說,“小雪,那個,你說冰老師他……”兩人剛要拐彎若蘭忽然站住,捏了一下夢雪的胳膊,“你看,那是冰老師嗎?”
夢雪抬頭看,一個人像丟了魂兒似的從史學樓方向踉踉蹌蹌的向這邊兒走過來,他鬆鬆垮垮的穿著件毛了邊兒的老頭衫兒,一條皺皺巴巴的藍西褲,褲腿兒挽著,一高一低,光著腳穿著一雙拖鞋,一紅一藍,一大一小。那分明是冰老師,她卻不敢相信。
“冰老師!”若蘭緊走幾步迎上去。冰老師猛的抬頭,愣愣的望著她們好像不認識,他面色土灰,呆若木雞,鬍子拉碴,人比黃花瘦。若蘭擔心地看著冰老師,“您……您這是怎麼了?”冰老師像是夢遊中被驚醒,“你們好啊,這是要去哪裡?”他聲音沙啞,說完就笑了;看起來卻更像哭。
“去列印論文,您是不是又沒睡好?”若蘭又問。“哦,沒什麼大事兒,你們師母丟了。”冰劍說著抬手呼嚕了一下蓬亂的頭髮,胳膊肘兒的骨頭白花花的直晃眼。若蘭差點伸手握住冰劍的胳膊,抬起手又放下了,“丟了?什麼時候?”“昨天晚上。”冰劍把手插到褲兜裡。
夢雪在一旁一直在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聽到這句靈機一動,“今天是愚人節,會不會是師母跟您開玩笑?”還沒說完她就後悔了,連覺的睡不著的人哪會有心情開這種玩笑。冰劍苦笑了一下:“愚人節快樂!你們快去吧,我走了。”說完揮揮手就輕飄飄的走了。若蘭和夢雪目送他走遠,燦爛的陽光照耀著他單薄的背影。起風了,他慘白的老頭衫兒呼啦啦的響,像一面投降的白旗。若蘭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眼淚靜靜的流下來。
夢雪不忍再看下去,戴上墨鏡,背過身去。見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個巨幅海報立到大講堂售票處門口。整個海報以色彩斑斕的蝴蝶為襯底,配以大幅舞臺劇照。照片上露露和一個美男子翩翩舞在一處,露露深情的望著那男子,眼神是那麼的純潔,忠貞,迷戀。空中,一雙彩蝶,纏綿舞動;湖裡,一對鴛鴦,卿卿我我。海報的一側寫著兩行字字:
中央芭蕾舞團傾情奉獻 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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