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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打算擁兵自重,在西北稱帝麼?”
年羹堯抬眼看了一眼夷琨,似乎也不想瞞她,他說:“是又如何?”
年夷琨眼裡皆是傷痛,她說:“為著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到此,她猛然想起舒倫,她試著問:“難不成,為著她?”
她如此一問,年羹堯卻低著頭,不說話了。
他這般反應,印證了夷琨的想法,她無聲的笑到流淚。
年羹堯半晌,才痴痴的說:“她跟我說,她想去西北看看,只是被困住的身子,去不成,我答應她了,要帶她去。”
夷琨說:“你別痴心妄想了,你若是個忠貞的臣子,她是大清皇后,你們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面。可一旦你反叛,便是與大清為敵,自然也是與她為敵了,你怎麼帶她去。”
年羹堯此時面色才改,他說的痴:“要是我佔據了西北,就跟聖上要她,如若聖上想終止戰亂,便只能將她給我,這樣,我便能與她在一處了。”
夷琨說:“你以為她是誰,平常人家的小姑娘麼,她是大清國母,是聖上的皇后,國家尊嚴。”
年羹堯握緊了拳頭,低著頭說:“我可以允許她以大清國母的身份假死,那樣便不會有損她的聲譽,我…我也能與她相逢。”
夷琨看著房頂的畫棟,只覺得頭暈目眩,她說:“你打的好算盤,好計謀,只是這回,你怕是要落空了,我可以告訴你,聖上愛慕她的心思不比你少一分,就算她死,聖上也不會叫她離了他一步。更何況,你一心一意戀著的那個人,一顆心全在聖上身上,就算聖上讓她走,她也不會走,不願走。相反,她對你呢,你若做個聖上的好臣子,她還能看著聖上的面子,念著你幾分,可一旦你與聖上為敵,她必是頭一個恨你的人。”
年羹堯聽著這些話,手指狠狠摳進椅子扶手內,生生摳出許多木屑,他呢喃著:“她不可以恨我的,怎麼可以恨我呢。”
夷琨說:“只要你敢作亂,對付聖上,她定會恨你的。”
年羹堯看著她,眼睛猩紅一片,那裡面是恨,是嫉妒,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裸的嫉妒。
他有些痴傻,彷彿舒倫就在她眼前一般,他說:“我想你想的好苦,你知不知道,你不要恨我,我…我不與他為敵就是了,你不能恨我的。”
夷琨見他有些不清醒的樣子,喚了聲:“哥哥?”
年羹堯彷彿沒聽見一般。
夷琨說:“你只一味的想著她,念著她,至父母家族與何地,難不成要為著她,把全族人的性命都要搭進去麼?哥哥,趁現在聖上還未起疑,早早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吧,你與她此生…是沒有緣分的。”
年羹堯重複著她的話“我與她此生沒有緣分麼?此生沒有緣分麼?”
其實年羹堯早想到了父母的處境,此次進京,亦有安排,他若反叛,倒不怕聖上拿住他父母。
只是,年夷琨一句,若他跟聖上作對,舒倫頭一個恨得就是他,就是這一句話,打垮了他心中全部的念頭,摧毀了他數年的謀劃,舒倫要是恨他,他怎麼受得了。
之後幾天,胤禛多次傳召年羹堯,商議朝事,他皆不奉召,給的理由,說是病了。
他確實病了,幾天下不了床,人也呆呆傻傻。
可外面的人不知實情,便說年羹堯居功自傲,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
而他在入京途中的種種表現,皆被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他竟然讓直隸總督行跪迎之禮,而諸大臣跪迎,他也只自顧騎馬,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們向他行禮,他也只是略略示意。
自來樹大招風,年家現在如此得勢,愛生事的人,自然一面巴結,一面嫉恨。
等人們再見到年羹堯的時候,這個曾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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