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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我喜歡你。&rdo;

她當時不知道柯青雲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是否有戀人，甚至連結果都沒考慮，就是滿心滿眼全是這個人，少女的喜歡直白又熱烈，像包不住的明火，外面的紙終要被燃盡，露出赤誠的心來。

柯青雲跟她說：&ldo;抱歉。&rdo;

雨來了，這火就滅了。

後來年紀仍在增長，可膽子卻變小了，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景歡早就沒有當年的勇氣和滿腔熱血，答案自然要選更省事的那個，這樣雙方都更體面。

呼之欲出的答案讓景歡反覆咀嚼，才神情有所鬆動，扯了下嘴角，吐露出：&ldo;喜歡啊。&rdo;

&ldo;不止我，大家都很喜歡你，今年最受歡迎的領導肯定非你莫屬。&rdo;

&ldo;&rdo;

兩句話隔得時間太短，柯青雲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愣住，&ldo;最受歡迎的領導?&rdo;

原來她們理解的喜歡不一樣。

景歡點頭，笑起來：&ldo;對啊，大家都特別喜歡和崇拜你，說你年輕有為，長得漂亮，還很有氣質，主要是捨得發年終獎，是不可多得的好領導!&rdo;

柯青雲神情微頓，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從水池裡撈出碗筷繼續清洗，她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景歡這麼回答明顯就是故意不想提，也是，當初自己拒絕得那麼乾脆，天下的好事怎麼可能都等著她一人。

既然如此，那便配合下小孩兒，&ldo;有多漂亮?&rdo;

她可以慢慢來。

&ldo;&rdo;景歡一愣，這讓她怎麼誇，實在難以啟齒。

&ldo;嗯?&rdo;柯青雲扭頭看她。

景歡啊了聲，忙說：&ldo;就很漂亮，不怎麼見老。&rdo;

柯青雲皺眉：&ldo;不見老?&rdo;

心急慌亂的情況下，景歡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幸虧這時候闞廣芹叫她：&ldo;小景啊，幫我扯下水管。&rdo;

&ldo;欸!老師。&rdo;景歡如獲新生，忙往外走，邊走還邊看柯青雲，那眼神彷彿在說不是我要走，是老師叫我的。

柯青雲無奈地搖搖頭，沖她笑：&ldo;還看我幹嘛?快去吧。&rdo;

&ldo;那我們這算講和成功了嗎?&rdo;景歡出去前問。

柯青雲看著她，點了點頭，&ldo;算。&rdo;

˙

從老師家裡離開，景歡又去圖書館找了幾本書，到家時已經七點多，司遙今天也休息，這會兒正躺沙發上看電視，胸前捧著一盤紅提，聽到動靜聲，餘光瞥了眼又挪回電視螢幕上，問：&ldo;吃飯了嗎?&rdo;

&ldo;沒呢。&rdo;景歡有氣無力道，拖著身子歪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司遙見狀，坐起來把紅提遞過去：&ldo;吃點補補。&rdo;

&ldo;謝謝。&rdo;

景歡捏了顆遞到嘴裡，甘甜的汁水讓她精神不少，&ldo;老師給我推薦了幾本書，學校圖書館沒有，我就去了趟市圖書館，地鐵轉公交，真夠折騰人的。&rdo;

&ldo;要開始寫論文了?&rdo;司遙問。

景歡點點頭，&ldo;嗯。&rdo;

&ldo;你工作這麼忙，有空寫嗎?&rdo;

景歡嘆氣：&ldo;只能抽週末寫。&rdo;

&ldo;忙起來根本沒精力寫論文。&rdo;司遙以過來人的經驗，提議：&ldo;還不如請個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