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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州崇真觀蜃樓幻夢
明月夜,月華如水。
沙灘海處,風乍起,細浪跳躍,隱現波瀾,前仆後繼撞擊在的礁石上,發出陣陣的轟鳴聲,攪動雪白的浪花。
玄溪已無一身客棧老闆裝扮,而是一個面如冠玉,衣袖飄飄,峨冠博帶,氣度極盡悠然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漫步在水面上,微微一笑,在狂風的襯托下,周身衣袍翻飛,愈發地飄逸。
突兀的,
玄溪抬頭望去,大日橫空,破盡陰霾,金光無盡地放射出來。
玄溪。那大日傳出聲音,透出無形的尊貴,仿若天生的貴人,雍容溫和,汝可知罪。
“好一個方子傳,好一個蜃樓幻夢法,”玄溪恍若未聞,喃喃自語:“真是可怖,不過,”一聲蔑笑:“是你道行退步了,還是你在忌憚什麼,不敢全力出手呢。”
聲音雖不大,卻悠悠然在空中迴盪著,無盡大海碧波,也為之盪漾,似在呼應,又似反駁。
玄溪右手抬起,指向大日,語氣說不出的譏諷:“不知我有何罪,需要五帝朱雀座下鵷鶵鵷行大人前來審判啊。”
大日散去,露出其像,鴻前麟後,鸛顙鴛腮,龍文龜背,燕頷雞啄,五色備舉,而黃佔多。
昔蔡衡雲:“鳳之類有五,其色赤文章鳳也,青者鸞也,黃者鵷雛也,白者鴻鵠也,紫者鸑��病�
《小學紺珠》卷十,鳳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黃者鵷雛;青者鸞;紫者鸑���漬吆桊饋�
鵷行大張著的翅膀,當空優雅而慵懶地舒展著羽翼,道:“汝自身便是罪過。”
即便過去多年,早已知曉回答,玄溪胸中怒火依然止不住的上湧,他一甩衣袖;一如當年,問:“即便如此,也是玄帝座下緅帛大人行刑,關汝鳳族何事。”
“玄帝陛下全權交與吾,”鵷行道:“至於緅帛,”一聲輕笑,似是嘲諷:“相戀人族,已被打入離幽獄。”
一道光柱呼嘯而出,轟然而過,頃刻之間,綿延數百丈,這條光柱過處,海面立刻一分為二,斷裂處,寬達丈許,長逾百丈,從上而望下,其深不可測。
光柱消散,大海卻未將斷裂處恢復,反而成一漩渦,無盡的海水湧入,好似光柱在大海深處開了一個無底大洞,不待水盡不止。
蜃樓幻夢山溪峽谷
順著石徑,李小道與葉君生穿過峽谷,越過小溪,一路上奇石異草不談,老松翠竹休提。行至掩映於碧翠凌霜之中的竹亭。
葉君生撫摸石桌,四下檢視,有一石桌,對放兩椅,桌上一盞青銅燈,火苗幽幽燃燒,一口洞簫斜插,還有泡茶諸具。伸手過去,將石桌上兩椅前的茶杯握在手上,道:“還是溫的。”
“師傅剛才在這。”李小道又是激動又是沮喪。
“嗯。”葉君生摩挲著茶杯,隨口回答:“如果沒有別人的話。”
火苗忽然茨茨的作響,好像快要燒到了盡頭。
葉君生一時神秘目眩,恍惚了一下,待得稍稍清醒,急忙張開眼睛一看,眼前已經換了天地。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變換出無數條小徑,從葉君生腳下蔓延出無數條路。
葉君生張目四望,李小道不見任何蹤跡。
“有意思,有意思·”葉君生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崇真觀青石洞府
石門開啟,鑑鋒走了進來。
方離人似早有所料,備了兩杯香茗,一盤瓜果,笑道:“陋室一間,沒什麼好招待師弟的,也就青茗一盞,靈果三顆,望師弟不要嫌棄。”
鑑鋒深吸了口氣:“鑑鋒見過方師兄。”說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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