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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好唇邊得逞的笑容一僵。
就像被冰雪封住,凝固在了白淨的小臉上。
「對哦,我就說那些形容怎麼那麼耳熟呢,原來是周熾,怪不得,那什麼嗓音什麼獎都是老周炫耀過的。」祝父也恍然大悟。
祝母問:「阿蝶,小熾今年回來了嗎?」
祝春好嘴角的弧度不自然地緩緩回落。
「…應…應該不回來吧。」她略微垂了垂腦袋。
祝母眉梢挑了下,沒說話。
祝父一邊幫祝母揉著小腿,一邊發散感慨道:「看來明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逢年過節都回不了家。」
「哎,小熾也算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從小到大就樣樣出挑,雖然叛逆進了娛樂圈,讓老周那會兒生了不少氣,但這才幾年就混出了名堂,也是年少有為。老周現在也沒那麼反對了,還天天嘚瑟吶。其實我早就發現他有這個音樂天賦了,要不以前我能讓他教咱家阿蝶鋼琴?」
祝春好默默低著頭,沒接茬。
哪是他讓周熾教的?
明明是她自己跑去跟周熾學,結果沒學兩天,就被他拽了回來,一口氣給她找了三個鋼琴老師。
背地裡他還和媽媽抱怨:「老周家那小子怎麼光挑他爸媽好處隨了?長得那麼招人做什麼?瞧把咱們阿蝶勾的,天天不著家。」
祝母也無語地瞥了祝父一眼,而後又轉過頭來打量了祝春好一會,突然問:「阿蝶,你回來這麼多天了,怎麼也沒聽你說起小熾的訊息,小時候你倆不是玩得最好嘛?」
祝春好頭皮一緊。
剛剛不想讓爸媽看到那人,就是因為不想提起他。
只要提起他,勢必要像現在這樣,被追問他的近況,或者最近聯沒聯絡之類。
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髮小兒,那自然沒什麼。
問題是,她和周熾的關係,並不「單純」。
他倆在雙方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瞞著所有人暗度陳倉,偷偷談了場地下戀愛,並且以失敗告終。
大吵一架之後各奔東西,周熾去娛樂圈當明星,她繼續當射擊運動員,兩年沒再見面。
偏偏兩家在一個別墅區,住得極近,父母也是多年的老朋友,逢年過節聚餐是必不可少的。
剛分手那年,也是周熾出道第一年,大概就是因為不想跟她見面,所以他沒回家過年。那時她還能以他剛入圈忙,沒空聯絡所以不清楚搪塞過去,今年再想矇混過去,就難了。
祝春好儘量語氣自然道:「媽,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的事。周熾是大明星,我也每天忙著訓練比賽,我們倆的關係早就淡了,現在就只是普通朋友了。」
今年說是普通朋友,明年說是認識的人,後年就可以說已經不聯絡了。
祝母看著她沒移眼:「是嘛?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和小熾吵架了?」
祝父聞言也看過來。
祝春好鴉羽般的眼睫一顫:「…沒有啊,和他有什麼好吵的。」
「就是。」祝父哼哼兩聲,有些陰陽怪氣,「周熾那小子的模樣最招小姑娘稀罕了,就沒見一個跟他吵過架。阿蝶又從小跟他最要好,他倆都快好成一個人了,怎麼會吵架?」
祝母輕飄飄一眼掃過去,「你又明白了?」
祝父立刻手指捏著沿嘴邊一劃——閉上了嘴。
一個說她和周熾吵架了,一個說她和周熾關係好得不得了。
祝春好總感覺他倆的話各有內涵,在二人目光下強顏歡笑,低頭擺弄手機。
很快,沒等祝母再發問,祝春好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立刻將來電介面展示給祝父祝母看了眼,「林聽的電話,我上樓接一下。」
說著,不等兩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