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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先並不知情。”
法官顯得有點生氣:“被告你要想清楚了,這裡是法庭,你要為你輕率的言論承擔責任!”
收音機陷入了沉默。
沃剋死死揪著床單,手因為用力過度青筋突起。
收音機化開一聲尖銳的電流雜音,他嚇得差點跌下床去。
格林冷靜地說:“是,法官閣下,我現在非常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認罪。”
他重複強調這三個字,可以聽說聲音已經十分用力。
法官說:“被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格林突然咳嗽起來,而且非常劇烈,一連串撕心裂肺聽上去很嚇人。好不容易他平復了呼吸,才說:“閣下,我想陳述一下我的所有犯罪過程和動機,以確認和原告所指控的事實證據一致。請您裁定。”
“你說。”
格林語氣平穩緩和,娓娓道來:“總計一百七十六萬詐騙金共十一筆合同全部由我本人擬定,並和被害人簽署。我本人擁有的英國‘萬花筒’船運公司,的確是我親自從切斯銀行低價購買來的,它實際是一個沒有任何資產和業務的空殼公司,這個公司由我個人購買包裝,而後誘騙幾位管理人員參與。也就是說,整個詐騙案完全由我一個人策劃而成。我願意獨立承擔法律制裁,接受法官閣下予以的任何判決。”
瑪麗安嘆了一口氣。
“我本人在英國出生,童年回到佛羅里達奧蘭多生活,父母早逝,親人只有一位親生姐姐。1925年夏天因為祖宅及土地被史密斯地產公司非法收購,我被迫到紐約尋求生計。初到紐約時,我身上只有兩百美金,在四月酒店的豪華套房住了半個月,賴賬逃脫失敗後,酒店方報警將我交給了曼哈頓警察局。這就是我第一次被拘留的經歷,曾經有記者挖出這件事,由我本人壓下了。實際上在記者曝光的時候,我仍然欠著四月酒店五千美金的債務。”
“我來紐約後陸續在酒館認識了一些三教九流人士,我騙他們說我有英國承襲的爵位,並且假裝自己闊綽富裕。這些人有的相信了我的話,同我交往,並且經常邀請我去參加一些聚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認識了蘇珊?德那浮。她和她的黛拉花園從此成為了我常駐的地方。我參加了那裡的新人聚會,認識了從新墨西哥來的莫比?萊利。”
法官問:“黛拉花園的新人聚會是什麼?”
格林回答:“是亂交派對。蘇珊?德那浮每個月在黛拉花園舉行一次新人聚會,邀請的都是紐約初來乍到的新貴。節目無外乎是水煙、大麻、喝酒、脫衣舞。蘇珊會讓妓女趁機籠絡客人邀請他們成為常客。新人派對可以說是蘇珊在紐約拓展客戶群體的一條高效率的路徑。”
法官問:“這個時期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我問銀行要了支票簿,開了很多空頭支票。另外就是借款。”
“銀行沒有審查過你的個人資訊和身份嗎?”
“是的。這是我的一個意外發現。我發現在銀行開支票、借貸都不需要嚴格審查,錢很快就能到賬,於是我動起了另外一個念頭。我透過銀行貸款和分期付款的形式,租下了曼哈頓的一間高階公寓,還聘請了一個女僕。後來我又在酒館聽人說,切斯銀行因為放貸稽核的紕漏導致大量空殼公司積壓,無法拍賣出去。於是我找到了切斯銀行的人,低價購買了一間海外公司,將他包裝成了現在的‘萬花筒’。這就是我實施詐騙的第一步。”
沃克終於忍不住了,抓起外套就要下床。保爾拉著他:“你幹什麼?”
“我去法院。他想要一個人扛下這個罪名,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我現在去自首。”沃克攢著拳頭說:“既然他覺得一定要有人來承擔責任,那我去。”
“已經晚了。”伊莉斯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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