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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箭名士不想再聽勸,「多說無益,此刻我們代表的可不單是自己,還有家國!怎可讓人一頭,接招!」
「等等。」於情再次組織語言,「我想起來還有一條路!」
這話明顯有閉戰之意,二人將信將疑,「當真?」
假的!她胡謅的!
於情道:「真的!通往頂壇的路遠不止一條,你們看見那邊山頂沒有,神農壇就在那裡的山尖,你們一人向東,一人向西,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山腳分散頂峰相見,豈不美哉。」
雖然說謊並不道德,但也沒有比這個方法更能息戰的說辭了。
持劍名士不多廢話,「既如此,我們二人就此分道揚鑣,再也不見!」他撂下這句話抬腳就走,引來背後之人小聲嘟囔一句,「不知禮儀。」
他說的聲音小,離他最近的於情都聽不太真切,甩袖走人的提劍名士就更聽不見了。
披箭名士抬腕施以薄禮,「多謝姑娘指路明向,那我就先走了,此地不太平,姑娘還是回去呆在家裡不要出門為好。」
有禮需回禮,她點點頭,「有勞名士掛懷,你且安心離去,小女子這就回家,」
終於把那幾個人哄走,於情如釋重負,狠狠瞪豬姐一眼,「都怪你!那二人樣貌也不過中人之姿,也能引你這般垂涎,趕明兒遇到個比那樣式兒的好看百倍千倍的,你乾脆把眼珠子摳下來安人家身上得了,誒呦,我這後背本就傷得不輕,在這稀泥裡又躺許久,傷口都泡爛了。」
草後悉數作響,一直長在於情身上的死靈鼻青臉腫的從灌木叢裡飄了過來,一臉懵懂又委屈巴巴的瞅她。
第20章 神農壇險象迭生 狩靈
她趕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不是有意踹你的,主要當時情況緊急,我若不把你摒棄置之遠地,你我在那些捉鬼名士面前,一個也別想活,也幸虧吸鬼石指不出亡靈具體方位,此地亡靈又多,你混雜其中,不易引人注意,不然你就想躲也避無可避了。」
死靈的思考能力極低,被欺負了也還是悶頭受著,也不知道它到底接沒接受於情的歉意,愣個腦袋又鑽進她的身體當起了傀儡師。
靠著靈線恢復行動力的於情吃力的扶腰站了起來,嘶——牽扯幾下背後更疼了。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身後背負著執事紋,還是得去找西門老爺才行,幸好有之隱和難言開路,不然還真就尋「爹」無門了。
道士的最高境界就是羽化成仙,修道等同於修仙,走,飛,自有一派仙人之姿,行過之地在短暫時間內會留下閃閃發光的星痕拖尾。
她只需要順著這些痕跡走,就能不費吹灰之力追上那群道士,此去山高路遠,憑她現在狀態想都別想,眼珠子咕嚕一轉,賣笑道:「豬姐,我傷勢加重,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你,一會兒長途跋涉,本弱女子就只能仰仗你了,你可要多罩著妹妹我啊。」
豬姐眼巴巴瞅著那兩個名士離去的方向意猶未盡,壓根沒聽她說啥,隨便「哼哼」兩聲就算敷衍過去了。
於情只當她答應了,欣慰道:「聽話便好,走吧。」
背上有傷,她躺不得,只能趴在豬姐背上,良久豬姐不曾前進一步,於情疑,「豬姐,又咋的了?」
這次真不能怪豬姐。
豬姐「哼哼」數聲,兩隻耳朵擺的跟蒲扇似的,瘋狂對著於情上方點頭。
雖然沒有做太耗費體力的事,但她失血過多確實虛弱,慢悠悠的抬頭,豬姐的兩個蒲扇耳朵被兩根靈線一左一右捆的梆緊,兩條大肥豬蹄也被靈線拉扯著動彈不得,而始作俑者正是聻。
聻瑟縮著臉,非常抗拒。
於情察覺到異樣的苗頭,難言離去的方向,黑雲密佈,天都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