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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圓陽紋可以召出死在黑圈範圍內指定的亡靈,苑中那隻邪祟,想必就是被這「鬼道眾」召出來的,難怪那隻「鬼」只盯著西門苑。
眼下所有人都自顧不暇,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她,是逃離這個不速之地的好時機,但她忽略了一件事,圓陽紋所召出的亡靈,一經離開圈外,靈力會隨距離的愈來愈遠變得愈加薄弱,一直支撐她的死靈靈力本就不多,體力的透支和身體的虛弱顯而易見。
於情心叫不好:「這樣下去,根本走不了幾步,就會被打回原形,得儘早恢復自己的行動力才行。」
明白現在所能活動的大致範圍就只能西門苑後,於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偷摸退回門後張望兩眼關上了門,之隱和難言埋頭勤奮的掛著一串又一串避禍鈴,掛滿了整個西門苑。
於情跟看笑話似的:「都和他們說了那東西不是鬼,還鍥而不捨的做些明知道徒勞無功、吃力不討好的事,真是大智若愚。」
幾位道士資歷尚淺,年紀尚輕,以往都是有明確的目標才會付諸行動,就像射箭課上,良師總會先放出一個靶子,這靶子動靜且先不說,好歹它是真實出現且能看得著的,但若是突然有一天良師不給準備現成的靶子了,告訴學生他把靶子幻化成了腳下塵土中的一粒沙,讓學生自行去尋,且機會只有一次,這時候無論是誰,肯定都像無頭蒼蠅一樣,明知徒勞無功但還是想躍躍欲試,不管它有用沒用,萬一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掛完避禍鈴,五位道士一人翻上一座屋頂守著一個禁靈制,身為正義的仙人,宗旨就是遇事兒不怕事兒,做事兒得有始有終這點兒職業操守他們還是有的。
時至晌午,方才還晴空萬裡的天上烏雲密佈,天色瞬間暗沉下來,整個四周灰濛濛的,加上陰風呼嘯,晃的避禍鈴鈴聲陣陣,更是詭異,於情明白,這是有大魚要來覓食了。
門徒們躲在禁靈制內暫時安全,那東西無人可附身最先開刀的定是那些道士們,他們現在站位分散實力分散,最容易被那「鬼」各個擊破,「不行,得把他們重新聚在一起,人多力量才大。」
雜亂無章的鈴聲最易惹亂思緒,她乾脆吊兒郎當扯下一隻隨手扔掉,覺得不過癮,瘋瘋癲癲的從前往後一順溜兒全給它摘了下來,用腳踩爛,之隱看見了果然沖她就來了,拔劍相向:「你瘋了嗎!」
「怎麼了?」
望著一地狼藉,之隱怎麼也忍不了,「她把我們的禁靈制踩的全是腳印時,你說不耽誤效用我看在你的面子不與她計較,現在她把我們辛辛苦苦掛的風鈴跟踩泥巴一樣盡數踩爛,數個時辰的成果功虧一簣,你還說不耽誤效用嗎?」
不這樣怎麼把你們吸引下來!別人看破不說破,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是是是,不耽誤效用,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效用,避禍鈴驅邪避禍,但不會捉鬼,你將它用在當下境況,無異於對牛彈琴。」
二人針尖對麥芒,狂風巨浪一般襲來,風聲淹沒了鈴聲,暴露在外的幾人連袍帶人被吹到了天上,要不是死靈拽她拽的緊,現在他們鐵定「一分為二」了,暈頭轉向中,聽見屋內一女子欣喜聲傳出,「哥!我哥他活過來了!」
這間房子剛好離他們最近,於情給天上的其他幾人瘋狂使眼色,眾人順著狂風的漩渦,藉助它的力量劃到禁靈制旁,各自拔出仙劍作為媒介擠了進去,霎時陰風驟停,暖流合宜,獨聽風鈴聲陣陣。
劈開屋頂的瓦,於情率先跳了下去,循聲去尋那個女子口中死而復生的哥哥,此人正是方才在門口自己把自己脖子戳出幾個肉/洞的那位門徒。
除了表情,他的行為舉止,像人又不像人,四肢僵硬,步伐緩慢,神情木訥。
還未來得及細想,之隱佩劍出鞘,連斬若干式,「活什麼活!他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