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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情道:「可以根除,找到屍巢,屍群的老窩,搗碎它,就可以。」
顧梵有些犯難,「我亦知,但屍巢並不在楚國,屍患是由他國遷徙而來的。」
「師姐。」於理悄悄道:「他們懷疑,屍患是從我們韓國流入的。」
韓國每一寸國土,於情都一清二楚,哪裡出現邪祟,她再清楚不過,若是出現屍巢這樣的大惡場所,她不可能不知道,「二殿下,鬧屍患的那片深林叫什麼,在何處?」
顧梵:「等郎峰,正陽方。」
於情看了眼天色,太陽剛剛升起,此刻出發趕路,還來得及,「嗯,我去看看,二殿下,你帶路。」
顧梵頷首。
「阿姐。」於理道:「我也去,韓國有你一份也有我一份,責任也是。」
於情沒拒絕,「嗯,走吧。」
沒想到顧梵突然冒出一句,「於情先生,要不把縱也帶上吧。」
顧問兇道:「帶他?不行,他個臭小子瞎湊什麼熱鬧,你們那是去斬屍除祟,不是去看戲聽曲兒,縱他得給我老老實實呆在殿裡哪都不許去。」
不知何時,顧縱把那把比他高半米的銀弓背在了背上,「懂我者,二哥也,我不管,我偏要去!」
「你敢!」
「我就敢!」
爭執半晌,還是顧問敗下陣來,氣的留在了雪歇,其他人抓緊時間,片刻不敢耽誤,等郎峰樹木茂密,聳入雲天,山腳下有鎮有村,活人其多,據顧梵講,在等郎峰住的人都是些老幼婦孺,這個地方幾十年前有一位軍攻卓越的悍將,男人們以他為榜樣紛紛效仿,成年壯漢大多都去參軍了,留下的都是妻、兒、母,住在這個地方日日盼郎歸,才有了等郎峰這個名字。
顧縱和於理小孩子心性一路上打架鬥嘴都沒停過,還不走尋常路,非要在樹杈上你追我趕,看著都危險,於情訓斥多次,他們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
顧梵道:「由他們去吧,趁年輕放肆些,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沒那般單純灑脫了。」
於情沉思片刻,「二殿下此前來,有什麼發現?」
顧梵道:「我在等郎峰設有一處祭壇,峰民有事就會燒紙告之,近幾日,有不少砍柴婦和撿菌孺進山後離奇失蹤,過幾日又好好的回家了,但回家以後的他們,就像變了一個人,連親生父母都不認識了,並且行為舉止都異常怪異,怕陽光,吃生肉,喝人血,就像受到了詛咒。」
為防迷路,一路上於情過幾米就會用刺刀在樹皮上刻上帶有箭頭的記號,還要收拾那倆孩子糟蹋的花果,「是山鬼?」
山鬼,一種死在深林中的人,它們會在這裡迷路,魂魄永遠都走不出去,靈魂一直一直在這裡飄蕩,不能投胎轉世,需要有人來做替死鬼,如果有人迷路誤闖進深林,就會被它們吃掉肉身,山鬼食人後,會屍化成死者的模樣走出深林,死者的靈魂沒有□□寄託,同樣會迷失在深林裡,周而復始,陷入迴圈。
可等郎峰的住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甚是熟悉,哪裡能去,哪裡危險,他們都心知肚明,絕對不會出現迷路一說。
顧梵也不敢斷言,「山鬼挑剔,也不是誰都吃的,畢竟要頂著死者的人皮身軀生活,所以它們醜的不吃老的不吃,專挑壯的和嫩的吃,可失蹤的多是婦孺,應該不合他們胃口才對。」
顧縱拽著一根藤條就盪了過來,「總有不挑的嘛,能活著不就行了,管它有什麼命呢。」
於理頂著一頭雜草從樹叢裡鑽了出來,於情給他細心撿掉,於理問,「我們來這兒怎麼也有兩個時辰了,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啊,二殿下之前在這兒有見過山鬼嗎?是何模樣?它們的模樣真的是峰民?每天死在山上的人本就不多,一年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