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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金光讓人睜不開眼,動作皆放慢了幾分。那金光不過片刻便消散於空中,同時一道直徑約五米的青色光柱,由下而上,直破天際,不說在場的各位,就算是百里之外都能在夜幕之中瞧得一清二楚。
身為劍修的陵端分明感受到一絲攝人心魄的劍意。
絕世寶劍?!陵端隨手甩出幾張雷符,阻擋了幾個妖物的動作,而他自己則御劍而上,直奔陣法中央。
說時遲那時快,那雷符在背後炸開的工夫,陵端已經依稀見到陣法中央躺著一個人,而他手中持一柄青色寶劍,那青光正是寶劍發出的。
匆忙將隱匿符拍到那人身上,順手抄起攬入懷中,再度甩出幾張攻擊符籙,待他人躲避之時,陵端早已帶著人、劍直衝霄漢,難覓蹤跡。
直到東方天際漸白,陵端才落回地面。他抱著男子,進入一個小鎮,尋了一間客棧,便住下了。
這一晚上真是驚心動魄。陵端難以想像自己竟然從四五個妖物手裡毫髮無傷的奪了一個人和一把劍。說到劍,他有些不爽的看了看床上那人,此時那柄劍正安然無恙的躺在主人手裡。陵端不是沒有試著把劍抽出來,而是他的手每每一觸到劍,那劍就顫個不停,似乎是在給予警告。
靈劍認主,看來他是無此機緣了。陵端不爽地灌了一口茶。
沒多久,麻利的店小二送來了一大桶熱水。陵端又拿錢託小二去給男子買身合適的衣物,這才關上房門。
沾濕了布巾,陵端為那人擦去滿臉血。眉若長劍,鬢似刀裁,鼻如懸膽……這俊朗的外貌是如斯熟悉。
布巾「啪嗒」一聲掉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這、這……陵端的手顫抖著移開布巾,再度確認,沒錯,這分明是天墉城首徒、執劍長老親傳大弟子陵越的臉啊!
這才真是捅了臨天閣的馬蜂窩啊…………
等等,陵端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讓自己清醒一點,不對啊,他下山之前陵越明明還在山上,他不可能短短兩天就下山……這人雖與陵越極為相像,但年紀看上去更大,比陵越更為清瘦,這不是陵越。
有了這一判斷,陵端那顆堅強的小心臟也算平復了下來。他為男子把了把脈,知其有傷在身,故而昏睡不醒,他摸出一粒丹藥餵了下去。一切收拾妥當,陵端也就不管了,自顧自地下樓吃早飯了。
再說被陵端所救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於那凌雲峰與公孫無我、上官警我共同跌入陣法之中的六星之子丁隱是也。
那日,他與上官警我聯手製住公孫無我,為了天下蒼生,不惜以身殉道,卻不知落入陣法之中後便失去了意識。等他再度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裡還有一個陌生男子,或者說是少年,趴在桌子上,手撐著頭睡覺。
警覺的陵端感受到一道探究的視線,立刻清醒了過來,他走到床邊,開心地說道:「你終於醒啦。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要不是你還有呼吸,我都想把你扔亂葬崗了。」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由於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丁隱的聲音有些嘶啞,他皺著眉頭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我叫陵端。至於這是哪裡,我也不清楚。」陵端遞了一杯白水給丁隱,「因為我救下你以後飛了很長一段時間,又照顧了你三天三夜,還沒時間出去打聽訊息。」
丁隱慢慢地喝著水,沉思片刻,「你在哪救了我?」
「那是杭州城外的一個山谷……」陵端將當時的情形細細地描述了一遍,最後洋洋得意地總結,「還好陵端大爺我身手不凡、兼人之勇,終於從一群武林高手裡面把你奪了出來,不然啊,你早就被別人練成藥丸補身體了。」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丁隱可不信別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好,一如